些狐疑,不知宋國公梁飭去了何處,但場面有些子詭異,因此也沒人敢問出口。
很快燕飲開始,眾人敬酒,自然少不得給一朝天子的梁錯敬酒,梁錯被圍在中間,完全脫不開身。
轟隆——
是驚雷的聲音,天空劃過閃電,似乎馬上便要下雨。
劉非想起在預示之夢中,看到梁飭罰跪在花園中,趁著大雨瓢潑而默默哭泣,不由挑了挑眉,正好梁錯這會子抽不開身,自己便去頑一頑。
劉非離開了燕飲的廳堂,正好下起雨來,他抽了一把傘,撐著傘漫步在宋國公府的庭院中,閒庭信步的順著預示之夢中的軌跡前行。
“國公爺!國公爺!”
“下雨了!別淋壞了身子!”
“您這是何苦呢,不如對太夫人服個軟,低個頭……”
劉非聽到了家宰勸說的嗓音,順著聲音一看,果然找到了梁飭,梁飭跪在地上,雨水沖刷著他的臉面,順著鬢髮,順著衣角,淅淅瀝瀝的流淌下來。
梁飭跪在地上,上身挺得筆直,淡淡的道:“我沒有錯,如何認錯。”
“可、可是國公爺……誰不知太夫人偏心少郎主,您……您就……”
梁飭打斷了他的話頭,道:“你先回去罷,賓客那面,你要幫忙應承著。”
“唉——”家宰狠狠嘆了一口氣,道:“是,國公爺,小人這就去前面應承,絕不讓咱們宋國公府丟臉。”
家宰說完,一路小跑著離開。
“丟臉……”梁飭默默跪在地上,幽幽的道:“已然足夠丟臉了。”
踏踏……
一陣跫音響起,踏著淺淺的積水前來,停留在梁飭的面前。
梁飭驚訝的抬起頭來,先是看到金絲滾邊官袍,隨即看到了劉非似笑非笑,幸災樂禍的臉面。
劉非微笑道:“國公爺,好雅興,旁人都在前廳吃酒,唯獨國公爺懂得這雨中的禪意。”
梁飭臉色未變,道:“太宰不在前廳飲酒,莫不是迷路了?”
劉非道:“是啊,湊巧迷路,不巧,遇到了雨中獨自落淚的國公爺。”
梁飭臉色一僵,道:“誰、何人落淚?你萬勿亂說!”
劉非笑道:“國公爺別裝了,方才非都聽見了,旁人只知曉宋國公府乃丹陽城第一名門貴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