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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梁翕之跑進來,道:“陛下!大事!”
梁錯皺眉道:“可是南趙又出甚麼么蛾子?”
梁翕之道:“那倒不是,趙舒行雖然回了趙河,但監軍死了,他們的糧草打了水漂,正在四處出錢收購糧食呢,像個乞子一般,那是無法鬧出么蛾子的。”
梁錯冷笑一聲:“那便是你鬧么蛾子。”
“我冤枉啊!”梁翕之道:“是晁青雲!”
梁翕之信誓旦旦的道:“太宰讓晁青雲寫文章,晁青雲剛才把文章交上去,太宰大加讚揚。”
梁錯道:“朕知曉此事,劉非與真說過了,晁青雲的文墨造詣自然是不必說,不然你也不會養了他那麼多年。”
梁翕之:“……”
梁翕之深吸一口氣,道:“但晁青雲除了文章,還塞給了太宰另外的東西,好似是賄賂!”
“賄賂?”梁錯挑了挑眉。
晁青雲並非是個名士,而是個毒士,毒士與名士之間,差的不是計謀,而是手段。晁青雲你這個人本就“不乾淨”,若是乾淨之人,也不會去做細作內鬼,所以他若賄賂劉非,梁錯並不覺得意外。
但意外的是,劉非並非接受賄賂之人。
梁錯也算是瞭解劉非一些的,他這個人生性淡漠,財幣夠花便是,上次梁翕之假意借錢,想要套套近乎,結果劉非除去太宰府的花銷,多餘一個子兒也沒有。
梁翕之道:“太宰他收了!而且太宰很歡心!”
“甚麼?”梁錯有些不相信,質疑的看著梁翕之。
梁翕之抬手舉天:“我發誓,我絕沒有誆騙陛下!我也納悶兒,到底是甚麼東西能令太宰心動,我便偷偷看了一眼,太宰還攔著不叫我看!”
梁錯追問:“別賣關子,到底是甚麼?”
梁翕之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道:“圖!”
“圖?”梁錯奇怪。
梁翕之的聲音壓得更低,道:“春、宮、圖!”
梁錯眼眸一眯,梁翕之繼續道:“雖我只瞥了一眼,但千真萬確,畫的還是個年輕男子,可強壯的那種,沒穿衣袍,圍了塊破布,搔首弄姿的,簡直令人作惡,不恥!”
嘭!
梁錯狠狠一拍案几,道:“這個晁青雲,朕等會子再收拾他!”
說罷,大步離開幕府大帳,往劉非的營帳而去。
梁翕之看著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