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劍狼王對著平山大吼一聲,平山才從心神恍惚中驚醒過來,眼眸中帶著兇殘,樣子忽然變得猙獰起來,大吼一聲,“嗷!”向著野豬撲了過去。
野豬見平山撲過來,後腿迅速向後一蹬,眼看就要被踢中,平山在空中利用向前的衝力,身體強行一個轉身,躲開了致命的一擊,當身體降落野豬背部的一刻,單手抓住野豬的鬃毛,另一隻手拿著短刀插向野豬的脖頸,鋒利的短刀直接抹入野豬的脖頸。
哼哧……一聲長嘯過後,轟!的一聲,野豬倒在了地上,平山拔出短刀再一次插入,一次又一次,都不知道插了多少次,直到野豬一動不動,鮮血噴灑在他的臉上,頭髮上,衣服上……猩紅的眼眸,胸前起伏不定,望著染滿鮮血的雙手,平山整個人變得渾渾噩噩,月光的影照下,短刀顯得特別詭異,緩緩地在吞噬鮮血,刀身變得更加鮮紅,此刻,若細心觀察會發現刀柄上的小龍,雙眸中也閃爍著紅芒。
“嗷嗚……”
平山緊握著雙手,仰天長嘯,聲音宛如撕破天地,傳遍整個深山,令諸多兇獸為之顫抖。
手起刀落,平山把一塊血淋淋的野豬肉遞給了劍狼王,自己再切出一塊撕咬起來,劍狼群也急不可待走來把剩下的殘骸收拾,這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之後,凡是見到大大小小的獵物,平山都會上前幫忙或主動獵殺,大的獵物,平山與劍狼群相互配合偷襲,小的獵物,平山主動出擊。
當天剛泛白點時,劍狼王便帶著平山一路疾馳返回龍盤村,他身上掛著用樹藤纏著的三隻野雞與兩隻野兔,想著慈祥的母親,平山嘴角微微向上翹,心中瀰漫著溫馨。
翌日,林根生早早就起來準備上山打獵,經過園子時特意留意一眼,“咦!怎麼又多出兩隻野兔與三隻野雞?”他手不停地拍打腦門也不解,這真是匪夷所思,事情發生得太詭異了,一定要把事情弄明白,帶著疑問,林根生匆匆忙忙的上山。
李秀環走到平山床前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才鬆了一口氣,平山每天都會隨著父母的起床,而隨之醒來,但這兩天明顯有些怪異,李秀環擔心平山得病了,在床前停留了好一會,幫他整理了一下被子才轉身離去。
平山實在太累了,下午起來全身骨頭痠痛如麻,手腳連一點力氣也使喚不出,但想著勞累的父母,心變得更加堅定不移。
林根生今天特別晦氣,早早出去,回來時兩手空空,一隻獵物也沒有捕捉到。
見到平山疲憊不堪的樣子,林根生詢問了幾句,“平山,你今天精神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見那裡不舒服,都是爹不好,沒有能力把你照顧好。”雖然知道平山不會回答他,但還是對平山嘮叨一遍。
夜深,林根生一直沒有熟睡,心神靜靜地聽著周圍的動靜,當聽到平山的床上有微微的響聲時,轉頭望向平山的床鋪。
只見一個黑影從床鋪起來,翻動了一下床鋪,手中拿著一條長形的東西,輕輕地開啟門往外走了出去。
林根生迅速起來,悄悄地開啟門隙,一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透過月光,只見平山趴在一個黑影上,一躍越過了圍欄,確切來說這黑影是一頭劍狼。
正當林根生要開口呼喊的時候,已來不及,劍狼已帶著平山消失在黑暗中。
林根生想要跟上去,抬起了腳步又生生地止了下來,思索著這兩天的一切,彷彿又抓往了什麼。
“唉!這或許是平山的造化。”
林根生知道,平山不可能在他們的呵護下成長,百年之後,他們都不在了,又有誰來照顧他。
只有讓平山有自我生存與自保的能力,他們才會含笑九泉。
經過一次次的心理爭扎,林根生決定,讓平山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自從那天起,林根生與李秀環商量了一遍後,決定不再限制平山的自由。
平山除了晚上與劍狼王上山獵殺獵物外,有時白天還會獨自上山捕捉一些小動物。
林根生也再沒有上山打獵,因為平山每天帶回來的獵物已足夠多,他每天在家倍伴李秀環,李秀環的臉色也逐漸紅潤起來。
平山的智力雖然很低,對於很多事情都是懵懂無知,但他卻學會了自食其力。
村裡好多村民都對此產生了好奇,就算平山現在走出門外,也沒有村民對他指指點點與嘲笑,孩童們也沒有故意躲避平山,村裡有幾個比平山大一點的孩童,還學他一樣白天在深山的邊緣捕捉小動物,以此鍛鍊自己,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