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環早已被外面的喧譁聲吵醒,經過了一晚的休養,面色也恢復了些許紅潤,眉頭深鎖地望著懷中的孩子。
林根生哈哈大笑地走到床邊,抓住李秀環的手,激動地道:“秀環我們的孩子有名字了,是村長起的,叫平山,林平山,你說這個名字起得好不好?”
李秀環輕輕地點了點頭,林根山望著李秀環總是覺得有些不妥,便問道:“秀環,你哪裡不舒服了?”
李秀環低著頭輕輕地搖了搖。
“你肯定有事,我瞭解你,你老實對我說?”林根生一臉疑惑。
“根生,你覺得我們的孩兒是不是有些不一樣,別人的孩兒生下來就哇哇大哭,我們的孩兒由生下來到現在也不見哭一聲,我怕……”李秀環抬起了頭,眼中已是有著淚光。
經妻子一提,林根生隱約想起王媽抱著孩子,在屁股上拍了幾下,然後眉頭皺了一下。
林根生面色變了一下,好快就恢復正常,拍拍妻子的肩膀。
“你放心我們的孩兒好好的,別擔心,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身子養好,外面還有許多村民向我們道賀。”
林根生說完後就匆匆離開,想著王媽當時的表情更是忐忑不安,與其他村民閒聊了幾句,便帶著心中的疑問,向王媽家中的方向跑去。
“王媽,我是根生啊,你在家嗎?”
“哦,是根生有事嗎?”王媽開啟門走出了石屋。
“王媽是這樣的,秀環說孩子由出生到現在,也不哭不鬧是不是身體有什麼問題,你接生也有幾十年了,孩子是不是得病了?”
王媽眼眸中閃爍了幾下,看著林根生張開了口,愣了愣也不見回答。
“王媽,你就把知道的告訴我就可以了。”林根生再次開口。
“是這樣……我只是猜測,有兩種可能性比較大,一就是天生啞巴,再就是腦子不靈。”
當林根生聽完後,心‘咕咚’一下像跌進了冰窖,緊握著雙手低頭沉思著。
“這都是我的猜測,現在孩子還小不能確定,你也不用太擔心。”說著王媽就走回了石屋,留下林根生一個人站在了那裡發懵。
噗嗵!一聲,林根生坐在了地上,口中喃喃:“我兒會沒事的,他一定能健健康康的成長……”
回家的路上,村民們一路與林根生打招呼,說些道賀的話。
“根生,恭喜啊,終於當爹了。”
“根生,聽說你媳婦昨天晚上生了,還是男丁,恭喜啊!”
眾人一路說著,林根生只會意地點點頭,滿腦子都是王媽說過的話,也不知怎麼走著走著就回到了家門口,站在那裡,心中變得十分複雜,不知道如何面對秀環。
嘎吱!的一聲,門開啟,李秀環看了眼林根生,當兩人對望的時候,李秀環總覺得林根生的目光刻意躲開。
“根生,你站在門外還不進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你怎麼出來了,不躺在床上多休息,快進去,我聽老人說剛生孩子的女人不能吹風。”
“等一會,我上山打獵,弄幾隻野雞給你補一下,你現在身體太虛弱了。”
“哦,我沒事,不想老在床上,想起來活動一下,而且你不在我身邊,我的心裡悶得慌。”
林根生走過去扶著李秀環,“進去吧,我做早飯給你吃,吃過早飯後我就上山打獵。”
“你小心,早去早回,你說我們平山長大後會是一個怎樣的人?”李秀環在憧憬著孩子的未來。
“放心吧!我們孩兒長大後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一定會走出這裡名傳天下。”
林根生嘴上這樣說,其實內心早已到了崩潰的邊緣,但在妻子的面前他不能表現出來,他知道還有一條漫長的路要走……這時,平山在戰魔梯上,所看到的畫面,時間如同快速流逝,眨眼間就到了他十歲那年。
盤龍村後山的深處,傳來“嗷!”的一聲,茂密高大的樟樹旁邊,忽然竄出一個黑影撲向前面一隻頭野豬,野豬的體型足足是黑影的兩倍多,但黑影一點也不懼怕,口中咬著一把類似短刀的利器,四肢奔跑中撲向野豬。
當撲向野豬的一刻,手中迅速地接過短刀,一個轉身中,刀鋒已劃過野豬的脖子割斷大動脈,鮮血從野豬的脖子噴射出來,野豬掙扎了好一會,然後緩緩倒在了地上。
黑影像做了一件習以為常的事情,眼眸中並沒有任何變化,更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從眸子的深處透露出那麼一絲堅毅。
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