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一口氣說出了自己認為最為貼切,卻又不算浮誇的名號。
這還不算浮誇?還好他的心聲並沒有第二人知道。
“雙龍門……門主……林平山?”鄭兢實在是把頭皮也抓破,也想不出聽聞過雙龍門與林平山的名號。
不過還是不動聲息地笑了笑,道:“呵呵!原來是雙龍門門主林平山,失敬!失敬!請問師承何處?是哪個家族的公子?”
“哼!你在盤問我的底細,怕了吧?我偏不說給你聽,識相乖乖地把賈亦真交出,否則我踏平你的仁和堂。”
只有平山知道,他哪來的後臺,若讓人有所忌憚,不對,是有點忌憚的也就是血魔宗內定內門弟子身份,確切地說他還沒有回到血魔宗,哪來什麼證明自己身份的玉牌,就算有他想對於這裡也起不了多少震懾的作用。
莫愁身為血魔宗使者,身份擺在那裡,但平山又如何會讓一個女人用身份去嚇唬人,這種事完全不符合他一貫作風,他要的是轟轟烈烈地把敵人碾壓,打怕。
鄭兢一聽就來火了,再也壓制不住,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如此羞辱,他身為仁和堂的掌櫃,一名化靈初期修士,讓他面子往哪裡擱。
於是一聲怒斥道:“公子好像有點過了,仁和堂也不是誰都能撒野的地方。”
平山嗤笑一聲道:“看你這語氣還想出手了吧?來來來,老子也正想鬆鬆筋骨。”
恥辱!被一個小子如此叫囂,鄭兢就是八面玲瓏之人,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哼!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就讓你知道毅然你不可一世,也是有些人你得罪不起的,得罪的代價就是死!!!”
平山挖了挖耳朵,“怎麼總是這一句話,就不能換點新鮮的,這話我都聽得耳朵生繭了,不過最終說出此話之人,也是乖乖奉上頭顱。”
“你呀,我看還是這樣的貨。”平山伸出食指,指著下鄭兢然後搖了搖,眼中透出鄙夷。
“豈有此理!”鄭兢早已派人去通知他的義兄攀柱,本來打算拖延一些時間等他的義兄到來,畢竟對方有一名化靈後期修士,此時是騎虎難下。
士可殺不可辱啊!
鄭兢對著後面的十幾名修士喝令一聲,“你們退到後面,等我會一會這個小子,看他是龍還是蟲。”
莫愁搖了搖頭,知道平山又要耍威風,扮豬吃老虎了,不用平山開口,她已是帶著郭符婧等人退到一旁。
一說開打,周圍的修士一下子湧出更多,他們也很久沒見過鄭兢出手了,畢竟鄭兢背後有一隻大老虎,誰願意在老虎頭上捉蝨。
說時遲那時快,何兢已是化靈初期修為迸出,蓄勢待發,而平山卻是無動於衷,仍然不見有靈力波動,只是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給人一副休閒自在的感覺。
不過細心留意可發覺他的笑容變了,那是他久違不露的邪笑,邪笑一露血濺萬里,萬骨枯,好似有點過了,不過這個邪笑也就代表著平山殺心已起,鄭兢的性命隨時可能走到了盡頭。
“來吧!”平山的目中忽然是寒芒一閃而過,對鄭兢招了招手。
鄭兢在鹽城除了幾個人,可以說橫著走,他何時曾受到這般的待遇,不對,應該是恥辱,他此時已是氣得連面部也給抖動了起來。
“小子,我看你得瑟,我一拳就打死你!”說著鄭兢向前跑出,揮動拳頭向平山砸了過去,這是鄭兢對平山的試探,若連一拳都接不下,不好意思,等他的義兄一到這裡所有人命運都將從此改變。
人家主動送上門,平山也懶得挪動身子,只是右腳向後一踏也就一拳打出,雖說這一拳並沒有動用靈力,但平山的肉身在龍族血脈本源不斷強化下。
肉身的強度早已超出化靈初期修士太多,就算不動用靈力,不激發神龍戰體也能與之一拼,再說鄭兢亦未盡全力,平山更不可能把所自己的底牌亮出來,讓對方更多的猜疑,更便於自己掌控局面。
鄭兢看著面前這個小子,是那麼隨意地揮拳,看似緩慢,卻又如一頭猛虎撲來,空間爆裂之聲不斷,他平山也是動作頓了一下後,稍為加大力度。
再說了他這一拳也是有名堂的,叫盲拳,雖然名字聽起來不是那麼的響噹噹,卻一點不能小覷,俗語說盲拳打死老師父,可見其霸道之處。
砰!的一聲炸開,剎那間兩人拳頭如粘在了一起,在他們面前,大地被摧枯拉朽地撕裂開一條深深的裂痕,不斷向外伸延。
在他們腳下佈滿瞭如蛛網般的細小裂痕,平常堅硬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