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嗤笑一聲道:“呂瀟灑是吧?你也算是奇葩中的極品,什麼三長老呂不傳,我確實是沒有聽過,但妖靈宗的宗主屠萬里與我還算有點交情。”
“我想他對我也念念不忘,畢竟他兒子屠文東是我炸死的。”
武勁與趙曲全聽後臉色大變,對於眼前之人已有幾分猜測。
呂瀟灑卻是不以為言,放聲大笑道:“小子,你就會吹,想不到你嘴上的功夫還在我之上,的確是難得的人才。”
武勁與趙曲全卻是笑不出,趙曲全有些緊張地道:“你就是林平山?”
平山再度嗤笑一聲,然後露出他那久違的邪笑。
“如假包換。”
“什麼林平山,不識好歹,一起上,殺了!”
此刻,呂瀟灑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在那裡嗷嗷大叫。
他傻,武勁與趙曲全卻不傻。
“走!”
兩人對視一眼後,便全速向後遁走。
“你們二人馬上回來……哼!回到宗門我定讓叔把你們二人給重罰。”
就在呂瀟灑破口大罵時,平山眼中閃出一絲寒芒。
“想跑?太遲了,下次找戶好人家投胎吧!”
“火鳳!”
火鳳一出,周圍的氣溫也徒然升高,呂瀟灑也有察覺向平山看去,一看之下,聲音嘎然而止。
“鳳弓!”
他見到平山頭頂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隻全身透著火焰的巨大火鳳,隨著平山嘴巴輕輕挪動,竟然化作一把大弓。
“箭來!”
接著又幻化出兩支火箭,這一切已超出了呂瀟灑的接受範疇,他一時間呆在那裡,雙腳是不停地抖動,似乎脫離了他的受控。
說時遲那時快,平山左手持弓,右手搭著兩支火箭,猛的向後一拉。
“去!”
兩支火箭同時射出,軌跡卻不同,分別向武勁與趙曲全追去,沒入他們的身體,只見他們還保持著奔跑中的姿勢,身體卻逐漸化為虛無,宛如從來沒有出現過。
說呂瀟灑傻,其實是指他的高傲、自大與無知,此時就算是白痴也會有原始意識,知道面前之人可怕,就不說不是真的白痴。
噗通!
他腳下一軟,跪在了地上求饒,“不要殺我,不要……你要什麼,我可以給你,我叔是……”
呂瀟灑是死到臨頭,還不忘把他叔給搬出來。
平山也懶得與他廢話,手一探直接把他收入獨立空間中,讓周星河他們好好的給調教一番。
何星胸口這一劍沒有取了他的性命,不過也不能直接拔出,再起碼在何星昏迷時不行,要是強行拔出怕是一睡不起。
半晌後,何星緩緩睜開眼,平山見何星有動靜便走了過去。
“何星,沒事吧?”
何星挪動了一下身子,想站起來,平山一把將他按住,“不要亂動,小心觸動傷口。”
“多謝老大相救。”何星輕聲道。
平山搖了搖頭,“既然你叫我老大,我們之間就不必多言,我現在要把你胸口的斷劍拔出,忍住,絕對不能昏睡過去。”
何星有些氣喘地道:“老大放心,這點痛我還是能忍的。”
平山把療傷丹藥與包紮傷口所需之物放到一旁,左手按在何星的肩膀上,右手握著斷劍。
“忍住!”
他話語剛落,已閃電般把斷劍拔了出來,一條血箭射在平山身上,何星張了張口,面容扭曲,卻始終沒有發出聲音。
平山一手抓起地上的丹藥捏碎,按在何星的傷口處。
這些療傷用丹藥雖然是內服,但對外傷止血也有顯著的效果,不出一會,傷口處的血液便已凝固,經過了一番折騰,平山總算把傷口包紮好。
半天后,何星的臉色才算紅潤起來,他強行站了起來,深深一拜。
“多謝老大出手相救。“平山點了點頭,便道:“何星,我交代的事情有沒有查出一點蛛絲馬跡?”
何星慚愧地低下了頭,道:“老大,這一年裡我與黃啟志多番打探,卻也沒能查出一點線索,老大要打探的人宛如從來沒有出現過般,連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是何星沒用,請老大降罪。”
平山沒有出聲,默默地靜了一會,才道:“看來要找到當年之人,或者混入血魔宗才能有答案。”
他所說當年之人,當年是那個穿著一身白衣的青年——雪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