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木怡守候在木屋外,已是一天一夜,此刻聽到木屋內似有動靜,也顧不上那麼多,開啟門就踏了進去。
“平山,你沒事吧?”黃木怡直接走到平山身邊把他扶起。
平山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只是靈力消耗過度。”
看著依然睡在床上,臉色似乎有了點血色的陸宛茹,黃木怡還是忍不住問了句。
“大姐,她怎麼了?”
平山嘆了一聲,似有點無奈地道:“不知道,一切只能聽天由命。”
“平山,你累了,先休息一下,大姐就由我來照看,有什麼動靜,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平山點了點頭,此刻他覺得就連眼皮也極為沉重,除了靈力上的消耗,最主要還是心力絞碎,在黃木怡的探扶下,坐在了一張木椅上,然後閉上眼睛,自主運轉冥天神功,不到一會就昏睡過去。
陸宛茹在服下百毒丹後,毒性被壓制了下來,還好她身體被萬年寒冰床封住,身體機能停頓的同時,毒性也沒有漫延,不過要驅除身上的毒,還是需要一段時間。
一天,兩天,三天……
陸宛茹的臉色一天比一天好轉,而平山自那天昏睡後一直也沒有醒來,黃木怡也沒有刻意把他叫醒。
直至第五天,陸宛茹的手指動了幾下,那一雙封閉已久的眼簾終於緩緩開啟。
“大姐,你醒啦!”這五天黃木怡也是連眼都沒有合上幾次。
看到陸宛茹醒來,黃木怡的心情也是有點激動。
“你是誰?”陸宛茹張了張口,輕聲地問道。
“我是三妹黃木怡,你不知道也不奇怪,你在昏迷是我一直在你耳邊嘮叨。”黃木怡把陸宛茹小心翼翼地扶起,用枕頭墊在她的背後,讓她靠在牆上。
“黃木怡……好像在夢中聽過,那我是誰?”陸宛茹眼中似有迷茫。
黃木怡眨了眨眼,似乎覺得有點不對,“你是平山的師父,也是他的大老婆,我聽平山提過應該還有個阿二,我算是第三吧!”
“陸宛茹……平山……師父……大老婆,我……頭好痛!”
“啊!”
陸宛茹一聲慘叫,把還在昏睡中的平山一下子驚醒了。
平山醒來第一眼就見陸宛茹,雙手抱著頭頂,痛苦萬分,他一個箭步到了床前,抓住她兩隻手。
“師父,你怎麼了,我是平山?”
陸宛茹抬頭看了平山一眼,“我不認識你,你放開我,我……頭好痛。”
“師父!”
“我不是你師父,我……是誰?”
一下子,陸宛茹的情緒變得極為不穩定,平山只能在她的後頸上打了一記手刀,讓她暫時昏迷。
“木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平山也不是有心,只是他現在心情不是很好,說話大聲了一點。
黃木怡似有點委屈地道:“我也不知道,大姐剛醒來就是這樣子,看來有點像失憶。”
“失憶?”
平山想了想也覺得有這個可能,或者是受萬年寒冰床冰封的緣故,失憶也不是不可能,總體來說失憶也總比活不過來,更容易讓他接受。
“這樣吧,你是先出去不要刺激她,等大姐心情平復,我再把你叫進來。”
“我……出去?”平山有點愕然地看著黃木怡。
黃木怡使勁地點了點頭,“她醒來的時候,對我並不排斥,我是無所謂,若大姐醒來見到你又受刺激,不知又會發生什麼事。”
黃木怡苦口婆心地道:“放心,等我安撫好大姐,就會叫你進來。”
平山出去後就守在門外來回渡步,就如女人生孩子,丈夫在門外焦急的心情一樣。
大概半天時間,屋內終於傳來了黃木怡的傳喚。
平山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臉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才慢慢地開啟門輕步走入。
陸宛茹的臉色似乎紅潤了不少,且眼中也有了絲神采,而黃木怡就站在她身邊。
平山剛想開口,“師……”就被黃木怡搖了搖頭暗示他不要出聲。
“你就是我們的道侶,林平山?”
“道侶?我是你的弟子林平山啊!”平山內心吶喊,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卻被黃木怡使勁地眨眼打斷。
“我開始有點不相信,不過從三妹口中說出,應該不會假。”
陸宛茹雖然是失憶,但她埋藏在心底的那份冷冰氣質,此終是沒有改變。
“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