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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佑汀H紓�1942年,橿原神宮外苑曾舉行所謂“槍後(即後方——引者注)奉公大會”,全國有三十六個團體的兩千五百名代表來此參加大會,在發“願”之後,又宣“誓”,即在神前將自己的“槍後奉公”的誓願表達出來。接著,也是在這個地方,日本全國三百二十萬“誓防團”的代表一百六十人,對著神社舉行了“誓訪宣誓式”。這些都表明,神道教作為“國家神道”,已經成為日本國家戰爭機器的一個組成部分。

二、佛教成為鼓吹殺人的宗教

神道教成為侵略的宗教,日本的其他宗教何嘗沒有成為侵略的宗教!

佛教經由中國傳到日本後,形成多種宗派,可以稱為“日本佛教”。日本佛教的最大特點之一,是它與日本固有的神道教的結合;與神道的結合,也就意味著認同天皇制國家的觀念。這一點在所謂“王政復古”的明治維新後,變得更為明顯。例如,日本著名的佛教宗派日蓮宗僧人田中智學早在1914年就提出了“王佛冥合”的思想,即主張將日本的王道與佛教統一起來,以此來“統一宇內”。一些佛教勢力與明治維新後天皇制帝國主義的結合,使得日本佛教逐漸背離了佛教本有的教義,並在日本侵略亞洲及中國的戰爭中扮演了特殊的角色。

中國人誰都知道,無論在印度還是在中國,佛教根本上就是一種和平的宗教,“不殺生”是佛教的基本戒律和特徵之一。它憐憫眾生,大慈大悲,主張眾生平等,不僅反對任何戰爭和殺人,而且連動物都不能殺。然而就是這樣一種和平的慈悲的宗教,卻也在戰爭狂熱下的日本成了軍部推行戰爭和殺人的重要工具之一。從日俄戰爭起,日本佛教的主流勢力便自覺地服從日本對外侵略擴張的國策,與軍國政府沆瀣一氣。1931年日本侵佔滿洲、特別是1937年日本全面侵華以後,日本佛教從整體上被納入軍國主義思想體制中。當然,在這個過程中,也有一些佛教人士出於對佛法的虔誠信仰而進行了抵制,如1931年約有三十人組成的“新興佛教青年同盟”及其主要組織者尾妹義郎(1889~1961)就公開發表宣言,拒絕服從軍部政府的侵略政策及依附這一政策的佛教既成勢力,該同盟自然遭到了軍部和警察的彈壓,其機關刊物《新興佛教》屢屢被查禁,尾妹一郎也被逮捕。總體上說,佛教的抵抗勢力十分微弱,既成佛教勢力在“佛法”與日本的“王法”之間,義無反顧地選擇了“王法”。特別是在日本發動全面侵華戰爭後,一些著名的僧侶和尚、佛教學者公開發表宣告,宣佈支援並參與對華戰爭。如1937年7月12日,七七事變爆發幾天之後,日本佛教教團組織以“國體明和會”的名義發表了“宣告文”,全文(譯文)如下:

奉戴保全東洋之皇謨,肩負著有色民族十億人人道命運的皇國日本的國民同胞,現在斷然面對除惡平暴的北支事變的勃發,基於帝國政府對世界發表的有關宣告之原則,佛教各宗派行動起來,聯合成立國體明和會,面對日益迫近的國難而一致努力開啟局面,進而走上戰爭第一線,慰問皇軍及保護居留者,更為國民的國民精神總動員不惜身家性命,一心奉公。在此特表明日本佛教徒應有之覺悟如上。

圖38日本和尚在進行軍事訓練這份宣告,無異於宣佈日本佛教界對中國宣戰。當時中國佛教界看到宣告後深感震驚,並發表了抗議書。日本佛教界的許多領導人物、著名僧侶,都紛紛透過各種方式,表示協力侵華戰爭。七七事變後,日本全國各地的佛教寺院陸續舉行了名為“戰勝祈願祭”的祈禱日本軍隊“戰勝”的祈禱活動,佛教和尚們和信徒們紛紛對著神佛,宣讀自己的祈願書。而日本佛教許多宗派的高僧也不斷髮表支援侵華戰爭的講話。如曹洞宗永平寺的“貫首”(最高僧職)秦慧照在永平寺的機關雜誌《傘松》中,說我們僧侶連一粒米、一張紙也不能生產,但願能為“國民精神總動員”做貢獻,為此而不惜“粉身碎骨”。著名佛教學者榑林皓堂(1893~1988)在七七事變後不久寫的一篇題為《事變和佛教》一文中,表示“此次的北支事變是一場正義的戰爭”,稱日本在中國的軍事行動是“慈悲之行”。現日本京都花園大學的前身臨濟學院的學僧日種讓山(1873~1984)在七七事變後寫的一篇文章中稱,日本的行動是“犧牲自己,把###從赤化和經濟的奴隸化中拯救出來,使他們作為東洋人而生存的一場義戰、即道義戰爭”。著名禪宗學者鈴木大拙在侵華期間發表的題為《戰爭論》的文章中,也明確支援侵略戰爭。他寫道:“養兵練武,非為侵略他國、剝奪其權力和自由,但對那些妨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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