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肯說。
小宋繼續說:“當時我們都以為是哪個朋友的惡作劇,沒在意,可是沒過多長時間,就在籌備拍片、一切進展順利的過程中,又收到了第二封信,仍然是一樣的口氣和一樣的黑羽毛,上面寫著……”
“我欣賞你,不要一意孤行。”舒久、李歧志、小宋甚至旁邊的幾個熟悉劇本的演員幾乎同時念出了這句話,話音落地,幾個人相互看看,都沒了聲音,瞬間覺得氣溫有點涼了。
隨即舒久對盛遙解釋說:“是劇本里黑羽第二次出現的時候,當時男主追查到了月下盟的一些線索,並且開始做出反應,紀景給他的第二封信。”
這時警笛聲不遠不近地響起來了,李歧志有些無力地揮揮手:“小宋,你去把那些信件都給警官拿過來吧。”小宋應聲跑開了。
片刻,幾輛警車停在他們面前,蘇君子、沈夜熙姜湖、楊曼和安怡寧都來了。一個個還穿著沒來得及換下來的便裝,兩個姑娘臉上甚至還帶著頗為精緻的妝容,怪不得有人嫉妒,局裡三大警花,他們一個辦公室佔著兩個,這麼一亮相,也不比片場的女演員差。
盛遙一愣,下意識地甩開舒久搭在他身上的胳膊:“你們怎麼都來了?”
“講義氣嘛。”這是怎麼看都不像那麼回事的沈夜熙。
“盛遙你還好吧?”這是面帶憂色的蘇君子。
“怎麼能把你一個人扔在這不管呢?”這是眯著一雙色迷迷的眼睛,在四處搜尋美男的楊曼。
“我們擔心你呀。”這是睜著眼說瞎話都懶得有點誠意的安怡寧。
“咦?”姜湖眨眨眼,有點詫異地問,“那剛才丟在後備箱裡的一打簽名本和數碼相機是誰放那的? ”
眾人扭頭,表示不認識他。
沈夜熙一巴掌打在他的後腦勺上,恨鐵不成鋼:“又拆臺,我拍死你!年終獎金不想拿了是吧?”
盛遙心裡悲憤,這是多麼標準的遇人不淑、交友不慎的例子啊!
這時小宋已經把李歧志收到的所有恐嚇信都拿來了,有點氣喘:“那個第一封……第一封差點被當成垃圾扔了,好不容易找到的。恐嚇信都在這裡了,還有剛剛和血信封一併放在那裡的黑羽毛。”
幾個人“專業人士”立刻圍攏上來,沈夜熙收了嬉笑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挨個看過之後發話:“怡寧,把這些拿去化驗一下,李導,如果可能的話,請儘量回想一下,一開始能接觸到劇本的人的範圍,楊姐君子,準備挨個做筆錄。盛遙,你把劇本過一遍,把核心的東西整理出來。姜湖你等他們化驗完了以後仔細研究一下那幾封恐嚇信。”
舒久一把拉住盛遙:“我幫你!”
沈夜熙的目光在他臉上劃過,隨後落在一邊的宋助理身上,宋助理雖然膽子不大,但是反應挺快,立刻會意說:“我們是在收到第二封恐嚇信之後,舒先生才接到劇本的,我想、我想……”
沈夜熙對舒久輕輕地點點頭:“麻煩你了。”
舒久大大咧咧地衝他比了個“V”的手勢,拖著多少有點不情願的盛遙走了。
沈夜熙轉頭,發現姜湖以一種思索的表情注視著舒久的背影,就問:“怎麼了?”
“我是不是在哪見過剛才那個人?”姜湖問。
沈夜熙眉間一跳,這句話……怎麼好像搭訕啊?他伸手按住姜湖的腦袋,硬把他的頭扭過來:“他是公眾人物,現在紅得不行,電視上好多他做的廣告和演的片子,有點眼熟不奇怪,現在給我集中精力到工作上來,聽見沒?要不然扣你獎金。”
扣唄……扣光了也沒多少。姜湖心想,不過明智地沒說出來。
“扣你獎金”這詞好像成了上回公共汽車事件之後,他們敬愛的沈隊的又一個新的口頭禪。
“前幾封信都是有資訊的,”姜湖進入狀態所需要的時間極短,或者說他無時無刻不在狀態,又無時無刻不在脫線著,“可是最後突如其來的這麼一封,卻是整個封面都被染成了血紅色,而且沒有隻言片語。”
“你覺得這是不是一個人做的,如果不是的話,他是為什麼突然轉變了風格?”
“憤怒,冷漠,還有一種……”姜湖想了想,沒想出合適的形容詞來,“就是已經有了某種決定,打算什麼都不顧了的那種。”
“孤注一擲?”沈夜熙問。
姜湖想了想,對這個詞半懂不懂,但是覺得意思差不多,於是點點頭:“他什麼都不說的意思是——該說的都已經說了,現在沒什麼了,就等著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