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同時停住,讓對方先說。
“不,你說什麼?說吧,說吧!”
“不,你說吧,我說的是些傻話。”娜塔莎說。
於是皮埃爾接著講他已經開始的話題。他得意洋洋地講他在彼得堡取得的成就。談到得意之處,他彷彿覺得自己肩負重任——向全俄羅斯和全世界指明前進的新方向。
“我只是想說,凡是有偉大影響力的思想總是簡單的。我的全部思想只是,如果壞人能聚合在一起並形成一種勢力,那末好人也應該這樣做。要知道,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是的。”
“你想說什麼呢?”
“我只是說些傻話。”
“沒什麼,還是說吧。”
“沒什麼,一點小事,”娜塔莎說,笑得更加容光煥發,“我只是想談一下佩佳,今天保姆準備把他從我手裡接過去的時候,他笑起來了,眯起眼睛,緊緊摟住我,他大概以為這樣就可以躲起來,不去保姆那邊了。他那個樣子可愛極了。你聽,他現在又在哭了。好了,再見!”她說著就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在樓下小尼古拉·博爾孔斯基的臥室裡,像往常一樣點著一盞小燈(這孩子怕黑,這個毛病怎麼也改不掉)。德塞爾高枕著四個枕頭睡著了,他那高鼻樑的鼻子發出均勻的鼾聲。小尼古拉剛剛睡醒,出了一身冷汗,睜大眼睛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的前方。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