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敗的聲音中,透著濃郁霸氣,讓三人畏懼,不敢拒絕。
尤其是陳怒的碩大體型,給他們無比的壓迫力。
猶豫幾次,最終還是屈服。
他們來到了嚴國蕃的面前,下跪。
“爸…,是我們不好。”
“您原諒我們吧。”
有君不敗這樣一位煞星在旁邊,他們不得不低頭認錯。
老人嚴國蕃冷冷看了他們一眼,對君不敗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多謝小友幫忙,讓你見笑話了。”
“無妨!”君不敗罷了罷手,“老人家若是不方便管教,君某可以代勞。”
“唉……還是不麻煩小友了,你們走吧。”嚴國蕃對於自己的三個兒女,早已心灰意冷,不願再多說些什麼。
那三個兒女轉頭看了一眼君不敗,見君不敗沒有說話,他們根本不敢走。
“先磕幾個響頭,我要看見你們的孝道。”君不敗的聲音,就像是命令。
那三個兒女立即對著嚴國蕃磕頭,砰砰直響,因為太用力,額頭都磕出了鮮血。
紅腫一片。
君不敗沒有喊停,他們就不敢停下來,沒多大的一會兒功夫,已經磕了三十多個響頭。
在各自磕到第五十個的時候,君不敗才開口道:“滾吧!”
這三個兒女如蒙大赦,灰溜溜的逃跑。
“戰尊,要不要……暗自教訓一下。”三個兒女走後,陳怒來到君不敗的耳邊,小聲問道。
君不敗搖了搖頭。
這三個兒女畢竟是老人的血肉。
當然,這不代表他們可以繼續猖狂下去。
“嚴老,您所在的尖刀部隊是我一生為之敬仰的,今日遇見,是君某榮幸。”
君不敗過去,一把握住嚴國蕃手掌。
旁邊嚴玉心中詫異。
剛剛,她可見到了君不敗的強勢手段,而今在面對自己爺爺的時候,卻表現謙卑。
如此愛憎分明的人,當世少見。
“小友客氣了,我以是半截埋黃土之人,沒什麼好敬仰的。小友若不嫌棄,可否去我家中坐坐?”嚴國蕃笑笑提議。
“正有此意。”君不敗點頭。
嚴國蕃的家,在江陽市的一處平房區。
這地方近年來總說要拆遷,卻遲遲沒見動靜,應還是上面的人在故意拖延產權期限。
等時機成熟後,平民窟內會有一大半失去產權的居民,被強行趕走,無地方可住,又撈不到拆遷費。
平房區的一條街道,兩面牆壁被小孩子的塗鴉佔滿,顯得市井氣很濃。
推開大門,院子裡很整潔,很樸素。
除了一口水靈,狗籠子,和木匠做的工具外,就沒有什麼了。
“這兒就是我和爺爺平日裡居住的地方了。”嚴玉熱情的搬來幾個板凳,遞給君不敗等人,“這凳子可是我爺爺新手弄的呢,坐著很舒服的。”
君不敗打量了眼,做工的確很精細,手藝非同一般。
“我當初大難不死,回來後便做起了木匠,養家餬口。”嚴國蕃解釋道。
“老人家,尖刀部隊為武國之光,為武國立下汗馬功勞,您又是尖刀部隊的隊長,把這件事情上報給上面,日子會好過很多的。”桃花開口道。
嚴國蕃搖了搖頭,嘆口氣道:“我不願意這麼做有兩個原因,其一是尖刀部隊只剩下我一人,那些榮譽卻並非我一個人的。”
“其二,當年尖刀部隊所做的事情,是打入敵人內部,有些類似於現在的臥底,所以我們的資訊都沒有被上面登記。”
“尖刀部隊還是徹底消失比較好,若真有訊息流露出來,對武國,未必是一件好事情。”
嚴國蕃所說,讓陳怒和桃花如鯁在喉,內心中生出了幾分佩服。
更有辛酸。
試問一個保家衛國的英雄,不能名垂青史,甚至在這個世界上,都無人知道他們,是何等的讓人心疼。
尖刀部隊為武國立下汗馬功勞,可在很多人心中,他們卻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
君不敗知道,他們是光,一束照亮了武國的榮光。
榮光可退,卻必要銘記於心。
“這些都是我爺爺和部隊的榮譽。”嚴玉不知何時從屋裡抱出來一個大箱子,放在君不敗面前。
“小玉,這些東西不許給外人看,簡直胡鬧。”嚴國蕃大聲呵斥道。
嚴玉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