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架下。
君不敗和陳怒,面對石楠姐坐了下來。
“你們,怎麼會找到我?”石楠姐一臉驚訝。
陳怒咧嘴一笑,撓了撓頭,“石楠姐你不知道,我們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在找你。”
君不敗也在一旁點頭,“石楠姐,這麼多年你過得怎樣啊。”
多年不見,石楠姐眼角多了幾分皺紋。
頭髮也有些花白,之前的一雙手也全都佈滿了凍傷。
君不敗看著石楠姐,眼睛有虧欠。
石楠姐其實長得很漂亮。
但,石楠姐的左邊臉頰,卻佈滿了令人觸目驚心的傷疤。
當年石楠姐從地下暗河走出去,被地方的偵察兵碰見。
被人劃傷了左臉,差點丟了性命。
所以石楠姐,看起來有些有有些不好看。
或許,就是因為這,石楠姐這麼多年,過的好像並不好。
“對了,這孩子是小翠孩子。後來前線吃緊,這孩子的父親戰死了,小翠想不開,就把這孩子託付給了我,沒多久,小翠也走了。”
石楠姐說起來稀鬆平常。
但。
背後卻是一段慘烈的故事。
君不敗看向了這小男孩,小男孩虎頭虎腦,眼神裡面帶著童真和質樸,看了看君不敗和陳怒,抬起了小手問道:“石楠小姨,這兩個人是誰呀?”
石楠揉了揉這小男孩腦袋:“都是你爸爸媽媽的朋友。”
小男孩虎頭虎腦:“叔叔們好。”
“真乖。”
君不敗眼神落在了這孩子的穿著上面。
這孩子穿著的衣服,雖然乾淨整潔。
但,很多地方已經有針腳縫補過的痕跡。
君不敗轉身又看向了石楠姐。
同樣,石楠姐一身衣服都已經洗到了泛白,看起來頗為寒酸。
君不敗微微皺眉:“石楠姐,這孩子父母都是前線陣亡,安軍司應該每個月下發不少補貼,怎麼你們兩個人生活如此寒酸。”
石楠姐搖了搖頭:“這孩子父母死的實在是太早了,而且……”
石楠姐說了一半兒,便就閉上了嘴。
“石楠姐,你說出來看看。”陳怒在一旁也眉頭緊皺。
按照道理來說,每一個犧牲在前面的戰士,後方的家人每個月都會有安軍司的撫卹金。
而且絕對不會低。
如同小男孩這樣,父母全都犧牲在了前線,更是要翻倍補償。
石楠姐開口說道:“大北戰線已經開了證明,可這江陽安軍司,總是有藉口搪塞。”
“今日手續不全,明日領導不在,後日證件差一點兒。”
石楠姐搖頭苦笑:“時間長了,也就沒心思和他們互相扯皮了,總得過日子不是。”
“他們好大的膽!”陳怒在一旁攥緊了拳頭說道。
君不敗也看向了一旁虎頭虎腦的小男孩,這孩子從小父母親就沒了,本來應該有的補貼沒有……
這麼多年貧苦過來。
當即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走,石楠姐,我替你討回公道。”
石楠看了一眼君不敗:“君帥,這江陽不比咱們當年大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當年石楠離去的時候,君不敗還未戰神之境。
更沒有統帥大北戰線,只是一方面的小統帥而已。
“無妨,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有多大的膽子,連同軍烈的錢都敢私吞!”
帶著石楠上了車,陳怒將車子開向了安軍司。
安軍司位於江陽市一個偏僻的地方,只有一個二層辦公小樓。
裡面看起來其貌不揚,一片破敗景象。
看到了石楠前來,辦理視窗的一個文員頓時一臉不耐煩的說道:“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說你的檔案不夠全麼?”
“你們司長在何處?”君不敗走了上來,開口說道。
文員撇了君不敗一眼,不屑的說道:“我們司長天天日理萬機,怎麼有空見你?”
“有事兒說,沒有事兒,我們還忙著呢。”文員見過這類軍人多了,直接不屑說道。
君不敗沒有搭理他,單手插袋,看了一眼周圍。
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可不能亂進!”文員立刻想要阻攔。
但是被陳怒攔住。
二樓也同樣寒酸,不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