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嫁妝,大三件,手錶腳踏車縫紉機,到現在,也是值錢的東西,燒燬了就算是毀了一個女人和一個家庭的一半財產了。這家人日子過得不算窮,也沒什麼大三件,但是也禁不起一場大火的。
屋主還是著急的說不好話,但是那跑來跑去痛心疾首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他是屋主。雖然大家看著都是著急的,但是切膚之痛到底還是隻有自己最明白。旁邊還有他父親母親,坐在地上痛哭,有人不停的勸慰著,但也一點效果都沒有。
許青龍被許仙桐扶著,站在大嘴背上,看著還在冒著滾滾濃煙的房子,“為什麼消防車不來呢?”
許仙桐把許青龍抱進懷裡,“這裡太遠了,消防車開不過來啊。。。。。”有沒有還是回事呢。。。。。。許青龍哦了聲,又指指跑來跑去的屋主,“他在找什麼啊。。。。。”許仙桐看過去,確實,本以為這人就是著急跑來跑去的,現在仔細看看神色,才發現他是在找什麼。臉都青白的,還把手指頭伸進嘴裡去扣舌頭,這是想說話說不出來著急沒轍了。
可看看屋主的那對哭個不停的父母,他們就是著急難受,沒有在找什麼的焦慮感覺,和他們兒子一點也不一樣。許仙桐抱著許青龍想往家回去了,“大概在找存摺吧,看完了吧?回家吧。。。。。”許青龍掙扎著不走,“他肯定不是在找存摺,他眼睛都瞪出來了,舌頭都被摳破了,一定在找很重要的東西。。。。。”眼神好沒辦法,看著特別清楚。
對許青龍來說,錢可不是很重要的東西啊。要什麼有什麼,從來沒自己花過一分錢的孩子是永遠都不會明白錢的價值的。
許仙桐到底是多半個大人了,聽見許青龍的話,眉頭皺了皺,很重要的東西?人?許仙桐再次看了過去,這次看的更仔細了,發現糖糖都說對了。對屋主來說,能讓他摳破舌頭都不知道疼的很重要的東西只有。。。。。。
“他的孩子。。。。。”
許青龍聽見許仙桐的話,想了想,點頭贊同,“那他是在找孩子?孩子會不會在房子裡呢?”許仙桐眉頭又皺了下,這很有可能。沒時間猶豫了。雖然不想靠近火場,可人命關天,許仙桐抱著許青龍走近,拉住困獸似的屋主,對站在那裡正在指揮別人從鄰居家的房子上潑水的劉文貴,“他這是在找什麼,他是不是有孩子?你們誰看見他的孩子了?”
屋主眼淚唰就下來了,咧著大嘴嗚嗚的開始哭,混合了血水的口水不停的溢位嘴來。整個人狼狽又可憐,卻放心的哭了出來——終於有人能明白他的意思了!!!
劉文貴來不及驚訝,因為這小舌頭確實有個也不會說話的兒子!!!他感慨的看了眼許仙桐,就趕緊招呼村民找孩子,怪不得小舌頭會去大隊喇叭裡瞎叫,他那時是在叫孩子吧,誰都以為他在叫別人救火來呢。。。。。腦子裡裝了後悔,劉文貴披上澆了水的大棉被。抬腳就衝進了火場。。。。。。隨後也有兩個男人衝了進去,其中一個就是劉小娜的爸爸。
外號叫小舌頭的男人被他父母拉著。也傻了,“孩子不是你帶走了嗎?!!”雖然孩子不會說話,但是這一家子還是把這孩子當寶貝似的對待著。送不了學校去,就去哪都帶著他。撿破爛也帶著。誰知,孩子在家。。。。。
小舌頭也說不出來,嗚嗚了好幾聲。他父母到底是父母,都聽懂了,他怕孩子冷,讓他回家了。還有一個聽懂的,是許青龍。許青龍讓許仙桐把自己放下來。接下披風,浸到水桶裡,引得周圍圍觀的人一陣驚呼——誰都看得出,那滾著白絨毛的紅披風是好東西,劉絲絲要不是被她媽媽拉著,都要衝過來罵許青龍了。
披風吃飽了水之後,許青龍在許仙桐壓迫的目光下,笑呵呵的給大嘴披上。她本來也沒想自己披啊。。。。。然後許青龍走到小舌頭跟前,“你身上有你兒子的東西嗎?”小舌頭很聽話的拿出來一雙小手套。黑乎乎的,很髒,許青龍遲疑下,接過來,讓大嘴聞,然後把手絹系在了大嘴鼻子上,拍拍大嘴的狗頭,“進去,找出來~~~”衛爺爺說過的,大嘴大黑都是經過訓練的,水裡火裡都能救人的。
可那是因為救的是自家的主人啊。。。。。大嘴很不樂意,又被許青龍拍了好幾下,許諾了一堆好吃的,才抖抖身子,站起來,挑著下腳地衝進的火場。站在火場外圍,因為是冬天,覺得熱浪灼人,但是許青龍知道,火其實不大,因為這個溫度就不是大火的溫度。要是大火的話,高溫就不能讓人靠近了,更別說現在這裡還站了很多圍觀的。
滅火困難主要是冬天沒水和垃圾太多,燒起來的濃煙太多的緣故。濃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