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預謀殺人是領不到保險金的……包子!”何弼學睨了他一眼嘿嘿直笑,殷堅反手又是一巴掌摑在他腦袋上。
“在你那張圓臉面前誰敢自稱包子?太汙辱你了不是嗎?”殷堅哼哼兩聲,他才是殷家嫡傳的尖酸刻薄高手。
“喂!你們兩個半斤八兩沒神經的……鬼格格呢?”殷琳低喝一聲。他們實在太容易大意了,從剛剛開始就不見那位鬼格格,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裡打情罵俏。
殷家兩姑侄神色一變,機警地將何弼學夾在當中,這種時候就會覺得平凡人有些礙手礙腳了。本來被閃電劈成一小團黑球的固倫和靜公主不知何時消失了,僅留下一地的黑褐色皮屑。
“堅……堅哥!堅哥……那團黑霧是什麼?”何弼學扯了扯殷堅的衣袖,後者同樣也吃驚地望著那道忽左忽右的黑霧,他不想承認但又否定不了,天殺的殷司,這樣都還死不絕?
黑霧突然漲大,碰觸過的地方變成一片焦臭,殷琳跟何弼學同時尖叫,殷堅牙一咬、手一劈,虛空之中裂出一道縫,看上去有些不穩定、不太牢靠,可那道黑霧砰的一聲朝他們撲來,殷堅別無選擇地扯著何弼學跟殷琳兩人躍進裂縫裡。
悠揚的交響樂瀰漫書房,吳進正低頭研究那些古籍和手卷,突然間發現書櫃微微地震動著。吳進推了推眼鏡,在這個小島上地震是家常便飯,反應太過激烈可能會被別人當成笑話。他一手扶著計算機螢幕、一手壓著古籍,抬頭等待著震動過去,只是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樣,吳進眉頭開始皺緊,書櫃抖動的幅度越變越大,他終於覺得不對勁,開始感到害怕了。
“啊!”砰的一聲,幾本厚重的書砸了下來,吳進尖叫著跳開,虛空中爆開一道火花,何弼學、殷堅跟殷琳狼狽地自裂縫中滾了出來。
“小琳!”吳進搶上前去扶起自己的女友,深怕她跌傷哪裡,完全忽略了墊在底下那兩個不幸的男子。
“小侄子!不會用就不要亂使這個道術!”殷琳尖叫。這真的很驚險,殷堅這個白痴難道不知道,像這種穿越空間的道咒如果出了差錯,他們有可能被扔到不曉得哪個空間去,這還不算慘,萬一身體的哪個部分沒離開裂縫,你能想象一顆人頭憑空掉出來的情景嗎?
“殷堅?你回來啦?”吳進終於發現書房裡不只他女友一人而已,不過這句話問了也是白問,那種神情、那張欠揍的笑臉,不是殷堅是誰?
“嘖……”殷琳翻了翻白眼,拉著吳進離開書房。她整個人快散開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講。
“喂!你記得跟嚴麗拿玉牌,這一次重創了那個鬼格格,我看殷司會更加想湊齊所有東西,想辦法讓他的鬼格格還陽。”懶散地躺在貴妃椅上,殷堅嘴裡叼著煙,伸手揉亂了何弼學原本就不夠整齊的頭髮。觸控著那散發著橘子香氣,像絲質般柔滑的短髮,他沒想過自己會這麼想念這一切,人真的是要失去後才會懂得去珍惜你曾擁有的一切。
“不是吧?殷司已經變成一團黑霧,那個鬼格格更是烤焦了,這樣還要防犯?會不會太小題大做啊?”何弼學伸伸懶腰,嗅了嗅空氣中飄散的香菸味,他居然有些鼻酸,這熟悉的氣味他足足等了大半年。
“你真的相信自己有那麼幸運,這件事就這樣落幕了?我記得你……非——常——倒——黴啊!”殷堅低聲笑了笑,何弼學順勢一柺子架在他小腹上,還不是因為認識這個半吊子天師,不然他的生活還是很順風順水。
“起來啊!要去拿玉牌還懶在這裡裝死?”何弼學一把扯起殷堅,兩人整理一番後一起離開。
醫院病房外亂成一片,何弼學一顆心跌了下來,雖然早知道何士瑋不可能再清醒了,但多少還存有希望,奇蹟或許會出現。
“Nancy,發生什麼事?”何弼學隨手攔下推著一車儀器的護士,他在這裡來來去去好多次,跟整個護士站裡的小護士們混得極熟,尤其是負責照顧何士瑋的Nancy跟Linda兩位小姑娘。何士瑋雖然昏迷不醒,但本身長得帥,而何弼學這位圓圓臉、大大眼,笑起來還有酒窩的節目製作人更受小護士們歡迎。
“我等一下再解釋,你先在一邊等一下!對不起,讓讓!”Nancy推著儀器衝進病房內,從門縫處瞄見裡頭的醫生護士正忙亂地救治著何士瑋,而嚴麗眼眶泛紅,臉色蒼白但神色鎮定地站在一旁,那模樣像是她做了什麼極重大的決定,而何弼學一顆心七上八下地不知所措,無意識地在病房外打轉。
“阿學……嚴麗知道玉牌的功用嗎?”殷堅俊眉一皺,解釋不了,但他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