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約瑟芬小姐,我能稱呼您‘喬’嗎?只在信裡這樣稱呼您。
如您所見,我是一個比你年長很多的男人,還是個不幸的鰥夫。同您一樣,我經歷過親人的不幸亡故,我的瑪麗婭是個可憐的女人,願她在天堂安息,還有我的孩子。
我同您說這些是想告訴您,我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感受,希望您也沒有忘記要如何愛上一個男人。
我和您有著相似的經歷,這或許能讓我們對一些事情有著共同的看法。
我還沒見過您的兒子,維克多,我熱切的希望很快就有機會見到他。
您謙恭的僕人萊昂納多·達西。”
隨信附上一束白山茶花。
昨天約瑟芬告訴他她更喜歡山茶花,今天他便改送白山茶。
這封信寫的很誠懇,提到故去的前妻也沒什麼,反而更顯得他是個長情的人,一個可靠的男人。
她很快看完了信,叫曼妮拿了花瓶來插上白山茶花,隨後坐在書桌前,給萊昂納多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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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達西先生:
來信收悉。茶花很美,我很喜歡。”
然後說些什麼呢?
她想了好一會兒,才重新蘸了蘸墨水,“沒有人稱呼我‘喬’,請您仍然稱呼我的教名。
鄙宅明天晚上舉辦新年舞會,我真誠的邀請您來參加舞會。”
再次放下筆。
說些什麼呢?說日常太親密,說奴隸制、州權太無趣,討論金錢問題又太早了。
“您要在薩凡納待多久?或者您可以說說冬天都有些什麼消遣。您該不會才30歲就整天待在俱樂部裡跟一堆老頭子們打牌吧?您的牌技莫非是在俱樂部裡練出來的?
請不要把我當成一位普通的‘淑女’,或許您會發現,我們有相同的愛好和偏好。
即日,約瑟芬·羅畢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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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昂納多的回信中午便送來了。
“親愛的約瑟芬小姐:
謝謝您的邀請,我會按時到達。是下午7點嗎?
化裝舞會還是什麼?請立即回信告訴我。
我還沒有確定離開的時間,或許我會在薩凡納一直逗留到春天。我冒昧的問一下,您覺得薩凡納何處的房產比較好?我似乎應該購置一處房產,這樣會比較方便。
舞會上所有的舞您都會跟我跳嗎?我不擔心您會感到疲憊,我只擔心我們跳的舞不夠多。
您忠誠的萊昂納多·達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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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芬沒有寫回信,而是告訴送信來的小黑奴,就是普通的舞會。給了小黑奴1美元的小費,小黑奴道了謝,飛奔而去。
今天她問了父親農場黑奴的待遇問題,不出所料的,約翰對農場黑奴並不關心,只當他們是生產工具,具體的事情都交給監工管理。幾個農場用著一個總管,總管這裡跑跑那裡跑跑,考核監工的工作和農場的收成,奴隸主約翰一年也會下去農場巡視,但他這樣的老爺根本不會去看黑奴們到底住在什麼地方、飲食條件怎麼樣。
這是大奴隸主的共識,約翰算是奴隸主裡面比較講良心的一派,會吩咐總管讓黑奴吃飽,餓著肚子怎麼能幹活呢?如果只讓監工管理農場,監工會把食物貪汙轉賣放進自己的腰包,也不願意給生病的黑奴請醫生看病。奴隸都是奴隸主的財產,不是監工的財產,死了就死了,是奴隸主的損失,不是監工的損失。
所以約翰必須僱個總管代替他下去隨時巡視,主要目的其實不是監視奴隸,奴隸歸監工管理,總管管理監工,然後向約翰這個奴隸主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