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他也對這位過往事蹟早有耳聞。
三十年前。
他就已經奠定了南方武林第一人的地位。
後來直上漠北,又在武定城擊敗狼庭第一高手“烏蒙法王”,徹底奠定了中土武林第一人的身份。
再到如今,他的師弟是天下之主。
不論在官面上,還是在江湖上。
這位劍池的老劍主,都是站在山巔上的人物。
李靈運朝著四人點頭,就算是回禮了。
他是李通的弟子,到後來甚至能與其他幾位老一輩的神話以平輩論交。
雖然今年不過五十來歲,但是輩分上已經不輸給任何人了。
李靈運沒有與人寒暄,而是來到門前。
新門主唐景婷低著頭,輕聲道。
“老劍主,師尊就在裡面。”
“勞煩了。”
李靈運將佩劍取下,進入屋中,很快就看見了躺在床榻上的唐花雨。
她仍舊是黑衣在身,面部仍然不可見,只有一根根銀亮的髮絲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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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再來晚些,我怕是等不及了。”
唐花雨艱難的開口,甚至就連扭動脖子的力氣都沒。
李靈運來到她床榻旁坐下,並未解釋這一路上的風塵與顛簸。
“是我來得慢,給您當面賠個不是。”
“靈運,我本來應該陪著冷荼一起走的。但是上天又給了我十多年的時間。今日見了你,我要把你的模樣牢牢記住,這樣到了地下,才好說給你師父聽。”
唐花雨說著,彷彿想到了高興事。
“你不知道吧。當初見你生機大損,我回了唐門之後,每日都去給你師父上香。請他看在你命苦的份上,至少要眷戀你這一次。”
“還好,還好……”
她像是說到了激動處,突然咳了起來。
李靈運往她的體內渡入內力,無奈道:“你的大恩,我與師父永遠感戴。所以,在這彌留之際,你也對自己好點。”
唐花雨聞言,“哧”了一聲。
“你這人怪沒良心的,我都要死了,怎麼還嫌我話多。”
李靈運語氣不變:“你我也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了,應該知道我就是沒良心。”
“呸。你要還算沒良心,那天底下就只剩豬狗了。”
唐花雨言至此處,好像用光了力氣。
她閉著眼,聲音變得輕微。
“靈運,我可能真的要走了。你再答應我一件事。”
“你慢點說,我一定答應。”
“你不必記住我這個人,只要記住我的名字就好。我叫……”
李靈運終是沒能等到那三個字。
他靜默片刻,開口道。
“唐花雨。”
這時,外面的唐景婷似有所感,衝進屋裡,很快泣不成聲。
李靈運背過身去。
說起來,自己還沒見過唐花雨的模樣,更不知道她的歲數。
現在他也許能知道答案了。
但李靈運不想知道。
:()聖人弟子,長生的我奉師命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