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虧的。
畢竟,他們如今對漠北與狼庭草原,已經失去了掌控力。
即便面對朝廷派來的總督,時任燕王都只能客客氣氣,生怕這總督反手到京師告上一狀,引來朝廷的責罰。
這樣的風光不如從前。
但如果與青史上的那些異姓王相比。
燕狄卻又覺得滿足了。
畢竟,歷朝歷代可沒有哪家曾經手握重兵的王府,可以安穩傳承一百多年的。
他們的結果只有兩個。
要麼是受到帝王的猜忌,誅滅全族。
要麼起兵造反,贏了更上一層樓,輸了永世不可翻身。
可以守住手裡的榮華富貴。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燕狄平日也有聽曲的習慣,得知前來造訪的是“花間道士”以及“花間道士”的弟子,熱情招待了他們二人。
一行人參觀了燕王府的全景。
總體上,這裡與百多年前的燕府變化不大。
王府裡的陳設,處處透著一股歲月特有的鏽跡與斑駁。
這事情倒也可以理解。
畢竟,燕王府的始祖“燕守戰”,他在元末的時候已經是天下三大將軍之一。
彼時大明的太祖皇帝都還沒出生呢。
燕狄領著二人來到內室。
不多時,一具看起來有些古老的甲冑,正被掛在牆上,另有一把佩劍。
甚至不需要他介紹。
李靈運就知道,這正是燕守戰當年的佩劍與戰甲。
他,甚至親眼見過。
這種跨越時空,與燕守戰隔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後人一起,再度緬懷昔日的舊物。
真別說,這種感覺還挺奇妙的。
朱常青兩眼盯住那甲冑,小臉顯得不太自然。
因為,這套戰甲與佩劍上,沾染了太多人的血。
他天生就比較虛弱。
對於殺伐之氣的抵抗力有限。
這也是一個麻煩。
李靈運注意到這點,他湊到燕狄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
燕狄不知是聽到了什麼,兩眼瞪大。
他再次確認。
直至李靈運肯定,這才先一步離去。
等到晚間的時候。
李靈運將一把還沒有朱常青手大的虎符送給他,這上面刻著一個“戰”字。
朱常青握在手裡,立刻有一股暖意傳來,他有些疑惑:“花師,這是什麼東西?”
“給你護身用的。”
這虎符,是用這些年燕王府保養佩劍與戰甲,從上面刮下來的鐵鏽做成的。
四捨五入,算是燕守戰相贈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