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成湖走出感業寺的時候,他身上那股癲狂勁頭已經不見。
有象牙佛珠庇體。
整個人的周身散發著一種英偉光正的氣場。
再回國公府的時候,戚氏一把抓住他。
“你這人,莫不是又去闖禍了?”
先前李成湖跑開之後,戚氏想起他口中所言要“皇太孫去死”之類的言論,頓時感到一陣後怕。
她還真怕這傢伙犯了什麼殺頭的大罪。
要知道——
皇太孫如今可是熙寧帝的命根子。
李成湖那番話傳到別人耳朵裡,指不定榮國公府一大家子全部都要人頭落地。
好死不如賴活著。
戚氏可還沒有活夠了。
然而,平日裡會一把將戚氏甩開的李成湖,今日卻出奇的好脾氣。
任由戚氏拽著他,回到屋裡。
這樣的展開,就連戚氏自己都沒想到。
她甚至做好與李成湖再打一架的準備了。
“你今個是吃錯藥了?”
李成湖搖了搖頭,雙手合十:“我不過是看破了。”
“你說得對,二房他們自己都不認為有希望的事情,我這個隔了一層的大伯,還在這期待什麼。”
此話一出。
戚氏不僅不喜,反而退後幾步,眼神中充滿警惕。
“你不是李成湖那王八蛋,你到底是誰?”
聽到這話,李成湖眼底的詫異一閃而過,緊接著露出了笑容:“看不出來,你二人竟然已經深情至此。要想知道答案,不如你自己去找。”
他大笑著,來到戚氏的面前,手掌宛如幻影一樣,在戚氏的眼前一晃。
待得掌心落下。
戚氏瞳孔中的光芒消失,整個人栽倒在地。
李成湖走上前去,忽然蹲下身子,讓戚氏靠在自己的懷裡。
他的臉上,浮現出掙扎的神色,咆哮道。
“你憑什麼殺她!”
話音落下,李成湖的五官重新歸於平靜。
“她若是不死,你要如何懺悔?你可是害得國公府丟掉爵位的罪人,這婦人當初與你不對付,這才讓皇商的事情敗露了。”
“國公府走到今天,她有一半的責任。你殺了他,就已經完成懺悔的一半了。”
只不過,這道聲音好像低估了李成湖的反抗程度。
他再度聲嘶力竭:“我與她都有罪,大不了我們都去懺悔。你既然把他殺了,你那不如也殺了我!”
說著,李成湖忽然起身,朝著面前柱子直接撞了上去。
嘭——
他頓時變得鮮血如注。
另外一個聲音根本來不及接管李成湖的身體,就與他一同失去了意識。
血泊之中,原本白皙而聖潔的象牙佛珠沾染了鮮血。
忽然間就像抹布一樣。
原本外溢位去的血液,忽然被象牙佛珠給吸了回來,李成湖身上原本的傷口。
這一刻竟然也詭異的癒合。
等到國公府的下人聞訊而來之時。
只看到李成湖和戚氏二人,橫七豎八倒在屋子裡。
這事情立刻驚動了整座國公府。
石老夫人雖然不喜大房這兩口子。
但名義上,他們並未被逐出國公府,而且仍然佔據了嫡長的名分。
真要是出了事情。
榮國公府肯定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她這位本就是繼室的國公夫人,更容易被人潑髒水。
石老夫人這時顧不得心疼銀子,立刻讓人搶救大房兩口子。
同時,還把訊息報到宮裡去。
熙寧帝得知竟然有人敢在京師的國公府行兇,大為震怒,同時還派出御醫登門搶救。
一直到了夜裡。
噩耗與喜訊同時傳來。
戚氏沒有救過來,直接驚悸而亡,像是生前遭受了什麼驚嚇。
李成湖的額頭部分有輕微的傷口。
從他倒下的姿勢,以及那根木製柱子的內陷來看,他很可能有過撞柱的舉動。
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
李成湖的傷勢竟然被一股力量給治癒了。
恐怕其中涉及到鬼神。
熙寧帝立刻著手讓書院協助調查,尋找這背後行兇的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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