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賓問話的時候徐耀祖頭都沒有抬。
說來也奇怪,徐賓和徐耀祖雖然是兄弟,可是兩個人模樣一點都不像。
徐賓身高一米八零,身材十分勻稱,是一個標準的大帥哥。
而徐耀祖個子不高不說,模樣也是一言難盡。
走出去說這兩個人是親兄弟是沒有人信的。
標準的武松和武大郎。
見徐賓發問,徐耀祖一邊低頭吃飯一邊說道:
“做生意的事情你懂個屁,你賣好你的房子就行了。
爸媽叫你給我解決麻煩你就解決,哪裡有那麼多的話。”
徐耀祖的語氣很衝,一旁的沈悅連忙說道:“哥,耀祖不是這個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
徐賓還沒等說什麼,徐福森就把話接了過來。
“阿賓,你是耀祖的親哥哥,我們不能給你弟弟那麼大壓力,這債務你就接了吧。”
徐父的話直接把徐賓氣笑了。
徐賓的原生家庭很差,小的時候父母沒拿他當孩子。
家裡的新衣服都是徐耀祖的,零花錢徐賓也是沒有一分,甚至吃飯的時候徐賓都要吃徐耀祖剩下的。
小的時候徐家沒拿徐賓當孩子,大了以後徐家也沒拿徐賓當人。
徐賓和徐耀祖的年紀差了一歲,因為徐賓生日小所以兩個人是同年高考。
徐賓高考的時候總分裸分678分,按道理來說能夠上一個十分不錯的大學。
結果因為徐耀祖的分數只夠上民辦本科,為了節省學費徐福森竟然叫徐賓報考本地的二本。
原因是那家二本學校可以給全額的獎學金,徐家可以節省掉徐賓的學費。
從高考那年開始,徐賓就一直被自己的原生家庭吸血。
這麼多年過去了,逆來順受的徐賓都已經有點麻木了。
可是在聽見自己的父母叫他背下徐耀祖一百多萬的債務的時候,徐賓徹底繃不住了。
外債這東西背上就很難上岸了。
“爸,媽,這債務我怎麼背啊?
現在地產行業效益不好,我賺的也沒以前多?
我也沒有能力接下這個債務啊。”
徐賓的話剛說完,徐福森就猛的一拍桌子。
“你怎麼藉口這麼多,那是你弟弟,你就得管。
現在不是有什麼網貸嗎,你去借網貸。
你不是有朋友嗎,去借。
我只給你三天的時間,籌不到錢就別進這個家門。”
入夏的京州格外炎熱,但是徐賓的心裡無比的寒冷。
積攢了這麼多年的怨氣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
“爸,你是真沒拿我當人啊?
黑奴也沒有這麼用的啊,這麼多年你們不讓我攢錢,不讓我買房,我談一個女朋友你們就攪和分手一個,現在還叫我揹債。
怎麼,我不是人啊?”
徐賓的語氣很平淡,但是那怒氣根本就藏不住。
徐福森顯然沒有想到徐賓會這麼說話。
微微一怔,徐福森拿起桌上的一個酒瓶飛了過去。
徐賓腦袋微微一側,酒瓶擦著徐賓的頭皮飛了過去。
“畜生!你怎麼給我說話那?委屈你了啊?這麼多年白養你了?”
一旁的劉桂花也尖酸的說道:
“阿賓啊,就是養條狗也得知道感恩,爸媽叫你辦點事情你就推三堵四的,你什麼意思啊?”
徐耀祖這個時候也抬起頭。
看著徐賓,徐耀祖歪著頭說道:
“徐賓,你彆氣爸媽,你懂不懂做人要孝順啊,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
看著眼前幾人的嘴臉,徐賓一手搭在桌面上,然後徐賓竟然笑了。
“我孝尼瑪啊!”
嘩啦一聲,站起身的徐賓直接掀了桌子。
桌上的飯菜淋了在場人一身,徐賓多年的怨氣在這一刻爆發了。
“你幹嘛?你瘋了!”
喘著粗氣紅著眼的徐賓嚇壞了所有人。
徐賓紅著眼依次指了在場的徐家人。
“你們徐家有一個算一個就沒一個拿我當人。
那好,從今天開始我和這個家沒有任何關係。
以後有任何事你們不要再找我,否則我就去尼瑪的!”
說罷,徐賓一腳踢飛一張椅子轉身就離開了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