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他在啊。
這個時候你何晨光如果要是溜邊了別人會怎麼想?
你何晨光想幹什麼?
難道你何晨光和展耀祖同流合汙了?
展大絨是對何晨光有情義,但是這份情義不至於叫何晨光陪著展家殉葬。
就像何晨光說的那樣,展耀祖玩到頭了。
何晨光在走進展大絨別墅的時候,展大絨正戴著老花鏡在看報紙。
這是展大絨的一個習慣。
“老師。”
“哦,晨光來了。”
放下報紙,展大絨衝著何晨光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很快,展大絨就發現何晨光的面容有點凝重。
看了一眼手錶,展大絨說道:
“非節假日的工作時間,你很少這個時間來見我。
晨光,是遇見什麼難心事了嗎?
來,坐。
老師給你答疑解惑。”
何晨光很規矩的坐在了展大絨身旁。
略微組織一下語音何晨光決定單刀直入。
“老師,有一件事我想向老師請教。”
“你說。”
“王子犯法,當如何。”
一聽何晨光的話展大絨笑道:
“晨光,你這個問題要從辯證的角度來看。
王子犯法當如何,那要看天子的意思。”
“那,老師你的意思當如何。”
何晨光的話叫展大絨微微一愣。
很快,一股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
“晨光,你什麼意思?”
“老師,昨晚我在和一位貴客吃飯,燕陽徐家來的貴客。
席間,有槍手對其進行了刺殺,萬幸槍沒打響。
殺手不是一個,是兩個。
其中一個帶著手雷。
老師,昨天槍沒響不僅僅是我的幸運,也是夜州這座城市的幸運。
這個後果很嚴重的。”
見展大絨沒有說話,何晨光繼續說道:
“老師,這件事目前已經有了眉目。
和殺手關聯的人叫做王大發,是耀祖的心腹手下。”
“晨光,這種事要講證據的。
每個人都是一個個體。
哪怕這個人是耀祖的手下,也不能證明就是耀祖指使的。
耀祖的攤子很大,下面的人他也控制不住的。”
展大絨是擅長詭辯的,聽見展大絨這麼一說何晨光笑了。
“老師,我可以講證據,甚至我可以當做不知道這件事。
但是徐家會和你講證據嗎?
老師,你的展家鋪子名聲都傳到燕陽了。
老師,你一生都重名聲,不要晚節不保啊。”
何晨光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都做了。
他沒說自己之前要去和徐賓求情的事情,也沒有透露徐賓的身份。
這個時候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
自己的老師怎麼選擇,還要看展大絨自己。
如果展大絨為了親情想要走進萬丈深淵,何晨光也沒有辦法。
他根本攔不住。
說了自己想說的話,何晨光站起身衝著展大絨深鞠一躬。
展大絨這一次沒有送何晨光。
看了看何晨光的背影,展大絨看向了茶几上的座機。
展大絨的手,不自覺的想要把這個電話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