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
韓越不是看不見女生眼裡的在意和擔心，可是，正是因為看得見，男生清冷如雪的眼睛裡，才會染上一抹嘲。
畢竟，她若真是這麼關心他，一年前根本就不會那般絕情的離開。
現在這樣，有什麼用呢？
他輕扯了下嘴角，眼裡似有冰霧凝結般，帶著幾分冰冷的銳氣。
“還給我”
他盯著顧知夏緩緩吐字。
隨即，似乎是知道顧知夏不會乖乖聽話，乾脆直接長腿一邁，朝顧知夏走了過來。
他本就是氣質迫人的那類男生，眼下，步步逼近，顧知夏更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場。
這人……
給人的感覺，好像越來越有攻擊性了。
顧知夏這樣想著，正糾結要不要把煙趕緊給扔掉，忽然就聽見韓越口袋裡的手機又響了。
韓越這才停住腳步，掏出了手機。
顧知夏雖然不知道他接的誰的電話，但應該也是催他們回去的。
男生冷淡的回了幾個字，便把電話掛掉了。
“他們一定等急了，我們快回去吧”顧知夏見縫插針，彎腰把地上的打火機撿起來之後，便立刻跟做賊似的轉身跑了。
在她身後的韓越，看著那抹倉惶的背影跑掉的方向，深深的嘆了口氣。
“白痴，不是那邊啊”
韓越搖著頭，忍不住暗暗咬牙。
無奈至極，都顧不得自己被順走的煙了，朝前跑了幾步，揪著顧知夏的衣服領子，把人給朝反方向拎了回去。
“你到底怎麼活到現在的?”
說了多少遍讓她記路，可就是不長記性。
能活這麼大，也不知道是花了多少運氣。
“真不知道之前怎麼看上你的”韓越擰著眉頭，萬分不解的嘀咕了一句。
顧知夏沒聽清，但是卻聽出他語氣裡濃重的嫌棄意味，於是，不免撇了下嘴問：“你又罵我什麼了啊?”
“沒，在罵我自己”
“啊？”
“罵我自己瞎”韓越風輕雲淡的吐出一句。
顧知夏只反應一秒，便立刻知道了韓越想表達的意思。
瞎了眼，之前才會喜歡她，應該是這個意思。
顧知夏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帶著點點鬱悶，隨即，鼓著嘴巴，肉麻兮兮的道：“你可以一直瞎下去，然後我當你的眼睛，也挺好的對吧?”
韓越輕嗤了聲，原本漆黑無波的眸子，忽然浮起了幾分難以遮掩的落寞。
“一點也不好”
“因為，你會拋棄我的”
韓越深吸一口氣，壓住胸腔翻湧而來的酸澀感，低低的嘲笑出聲。
只是，眼底無笑。
他這兩句話，聲音說的極輕，以至於顧知夏並沒聽見。
她困惑的看著韓越，可男生卻已經抿了唇，不再說話。
他情緒已經收斂住，展現給顧知夏的，也是和往常一樣的清冷淡漠。
顧知夏也沒再說什麼，兩人中間也不知什麼時候，忽然拉開了一段距離。
顧知夏好幾次想要跟緊男生，都好像被無聲無息的給甩開了。
唉。
顧知夏挫敗的低下了頭，就這麼蔫蔫的跟著男生回到了零度門口，這才和言七七他們匯合。
“喲，可算回來了，你們倆這是去哪私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