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笑的溫軟，眼睛像是盛了一汪水，波光瀲灩，美得動人。
眼角微微上挑，帶著一絲小小的狡黠。
和當初一樣讓他看的牙癢癢。
韓越舔了舔後槽牙，眯縫著眼看著顧知夏，冷笑出聲，“幫助老弱病殘，人人有責，別自作多情好嗎？”
顧知夏愣了下，一臉古怪，“老弱病殘?”
她?
老弱病殘???
韓越笑了笑，薄削的唇，勾起惡劣的弧度，“你這樣的，就屬於弱小，還有……”
他直勾勾的盯著顧知夏，看著她茫然的眼神，笑的更加玩味，像是怕她聽不清楚一般湊近她，然後重重咬字：“腦殘”
韓越話音一落，顧知夏耳邊“轟”的一炸。
她當即變臉，不可思議的抬眸，“你…你罵我腦殘?!”
顧知夏臉色瞬間複雜的像是調色盤。
這腦殘一詞她再熟悉不過了。
她從前拽的要死，但是卻並不罵人，和人扛上了，最喜歡的就是仰著下巴，中二病十足的來句：“你腦殘吧你？”
這詞當年特流行，作為走在潮流前端的壞學生，她不僅緊跟潮流，還讓這詞一度成為她的口頭語。
為此，後來韓越和她在一起之後，他還極為嫌棄的吐槽：“你說這話的時候，更像腦殘”
也是從那之後，她再也不說了。
以至於現在，韓越冷不丁冒出這個詞，她都有些搞不清他什麼意思。
她回想這些也不過轉瞬之間。
韓越聽完她的話，非常坦誠道，“不錯，就是在罵你”
顧知夏一聽，昂頭不滿的控訴，“你!你忘了嗎?你當初說過用這個詞罵人，更像腦殘!”
她氣鼓鼓的瞪著他。
眼睛睜的圓圓的，表情生動又有趣。
和剛剛被簡川逼的壓抑隱忍的樣子，截然不同。
韓越垂眸看著她，漆黑的眼睛，帶著深不可測的光。
這才對。
剋制，隱忍，壓抑的情緒，都不應該出現在這張臉上。
韓越盯著她左臉明顯的紅痕，目光變得有點涼，“你記得就好”
簡川故意砸她，力度自然不小，她眼睛下方紅的地方，明顯腫了一點。
他那會兒看向她這邊的時候，就是她被砸的坐在地上，一聲不吭的捂著臉的情景。
緊接著，就見她平平靜靜地站起來，好像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當時看著她，心臟沒由來的就抽疼了下。
從前這人可是稍微蹭破了點皮，就咋咋呼呼湊到他跟前讓他吹吹的人。
現在，倒是耐疼了嗎?
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尖按到她紅掉的地方。
女生當即縮了下肩膀，小臉皺了起來，“啊”地叫了一聲。
顧知夏準備伸手拿下韓越的手，可卻被男生一把反扣住。
他掌心貼著顧知夏的手腕，溫度熱的燙人。
“你幹嘛？”她看著他，眼睛帶著警惕，像是怕他再下狠手。
韓越卻只是挑著眉，忽然開口問她，“剛剛為什麼不砸回去?”
顧知夏沒想到他會問這麼一句，想了一下，如實道：“因為我打不過他啊”
他們好幾個人，她是不可能討到一點好處的。
韓越聽完，忽的冷笑，“打不過?”
“從前你也不見得打得過誰，但是可比現在囂張多了”
顧知夏似無奈的挑了下眉，不在意道：“今時不同往日啊，從前都是左煜罩著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