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這個道理,張老大人野心十足,他就是想要繼楊廷和之後直接掌握住朝廷局勢,因此,他不可能以陰謀的方式整倒楊廷和。”
“而楊公呢?楊公的選擇很多,張公就是再有本事,他也不過是個觀政進士而已,楊公應該有能力,也有魄力將隱患消弭於無形啊。”
陸斌思索片刻“我不確定,但也許是因為他老了。”
“老了?”朱厚熜嗤笑一聲道“人老,心可不老,他現在還琢磨著怎麼執政掌權呢!”
,!
“你怎麼搞的?”陸斌一絲一毫客氣都沒有“你腦袋裡是灌了鉛不成?怎麼連脾氣也控制不住?”
“孃的,老子這不是擱你面前嗎?老子總得有個發火的出氣筒吧!”朱厚熜火氣剛上來一下,又嘆氣道“你講的對,最近我娘在皇宮裡頭跟張氏斗的厲害,叫我頭疼,實在是有些剋制不住,你講一講你的判斷吧。”
“楊廷和年紀已經很大了,他的抱負,幾乎可以確定已經是無法完成的狀態,他於梁儲,梁公,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同一種狀態,他已經沒有可能在執政過程中,以自己的手段,將國朝從頹勢裡拎起來,而既然我能看出來這一點,楊公就一定也能看出來這一點,他現在所有的動作,目的都只有一個,給後人開路,哪怕這個後人朝他開火,也在所不惜。”
“張璁小不了他十幾歲吧?”
“那也是楊廷和要死的早些啊。”
“也許我該讓招娣姐妹兩,或者其他醫者,跟隨照顧咱們這位楊先生了。”
“確實應該如此,嗯,可以讓楊慎這老小子去做這些事情,這樣在咱們這裡單憑教書就能領一份工資,實在是太不划算了況且這可是他爹。”
“話說回來,你小子最近不是一直在忙活民兵營的事情嗎?怎麼對朝堂的事情瞭解的這麼清楚。”
清楚?我哪裡是清楚最近的朝堂大事,我只不過是正常的學過歷史課本,上過歷史選修課罷了,難不成要我跟你講,我其實是穿越來的?
“你的事我一直很關心的好不好?”打了個哈哈陸斌立刻轉移話題道“蔣阿姨和張皇太后那檔子事是什麼情況?不會又是壽寧侯兄弟二人在後面攛掇什麼吧?”
“唉,倒不是他們在我跟前晃悠,是張皇太后,她提出條件,說如果我能認她為娘,認孝宗皇帝為法考,則可以讓我娘留於京城之中皇宮之內,亦為皇太后,且可以為我作橋,溝通勳親,以為臂膀,從而在朝中站住腳跟。”
“蔣嬸,沒直接上大嘴巴子歇張太后的臉?”
“沒有,不過也差不多吧,打殺了她的太監,服侍了好幾年的那種,聽說叫什麼丘聚來著,本來就被朝裡彈劾,還要自己找死,非要諂媚給張太后看,結果我老孃直接叫人把他頭給剁了下來,若不是我勸著,本打算給人送還回去來著。”
“我靠,蔣嬸這麼生猛的?”
“對,她老人家就是這麼生猛,畢竟,我已經過世的外公,是錦衣衛兵馬指揮,別這樣望著我,我出生就沒見過我外公長什麼樣,最近一段時間翻錦衣衛檔案才曉得這件事情,某種意義上來說,你老陸家,其實是我母親的嫁妝來著。”
陸斌翻了個白眼,這孫子說話真特麼難聽,真叫人想要揍他。
不過,出於對長輩的關心,陸斌還是問了一句“要不要叫我母親入宮陪伴蔣嬸?你這破皇宮本來就孤寂,叫我娘陪著你娘,總好有個伴兒,我老孃也想念蔣嬸想念的緊了,擱我面前也提了四五回這個事情。”
朱厚熜苦笑一聲,連連擺手道“別,千萬別,我娘早曉得你家要說這種話,提前便同我吩咐過了,你家絕對不成。”
“為啥?”
朱厚熜十分認真的道“因為你家是我家的軟肋,咱們兩家走的太近了,我老爹與你老爹是摯友,我們倆是兄弟,我老孃與我老孃好似親姊妹,人家想搞我們母子兩需要掂量掂量,想整你們,那就不要太容易了,說句你不愛聽的,張皇太后殺一名侍女之流,便如同我娘殺那個丘聚一樣容易。”
陸斌沉默了一陣“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了,勳貴這邊,我實在沒有想到,居然會複雜到這種地步。”
“我曉得你是有些驚著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勳貴,他們本身就是一個非常特殊的群體,一時半會兒之間,我們都沒有辦法將他們怎麼樣。”
話雖然這樣說,可朱厚熜臉上的慍怒之色根本不隱瞞,憎惡之情溢於言表。
“勳貴我們還是按照原定計劃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