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已經察覺到他們身邊有人被殺，聽到王五的聲音更為驚恐。
“不要，不要！”
“前輩不要啊！”
“我們是九陽宗的人，前輩放過！”
“好啊，放過！”王五厲聲道。
可回答他的確實九陽宗弟子們的一聲聲慘叫。
“啊！”
“救命……”
一分鐘後，九陽宗弟子死了一般。
五分鐘後，王五收起暗夜神通，天色恢復，黑子男子滿臉是血的站起來，一看到王五大驚，連退幾步：“是你們？”
“陸公子！”卿水擦了擦臉上的血，手一揮血然紅的衣衫煥然一新，笑著道。
王五刀下跪著唯一的九陽宗弟子，哆哆嗦嗦，戰戰兢兢的看著低著頭，根本不敢看王五的樣子，就差嚇得尿褲子了。
陸離擦了擦臉上濺上去的血，看向遠處的馬車，心突然就踏實了，好似看到楚陽一切都會變好。
王五一把揪住九陽宗弟子的衣領踏空而去，卿水和陸離跟上。
幾秒之後，幾人出現在馬車前，王五摁著九陽宗弟子跪下，恭敬道：“主人，按照您的吩咐，留了一活口。”
楚陽淡淡一笑：“回去告訴九陽宗新任宗主，你們在皎月王朝內裝成白日宗的人夜襲我的事今日就算了了，當然，你們若是想報復，儘管來。”
“……”外面的人已經嚇傻，他們的佼佼者全給被殺，他回去也是個死。
王五掐住他脖子後面，道：“說話！”
“是是是，我明白，我記住了。”九陽宗弟子哆哆嗦嗦的說。
“放他走。”楚陽淡漠道。
“是，”王五應聲，鬆開弟子，“滾。”
“是是是，謝謝暗夜煞前輩，謝謝。”弟子趕忙離開。
陸離趕緊道：“楚前輩我們趕緊走九陽宗的人也不好惹，我們殺了他們這麼弟子，三位長老是一定會來討回公道的。”
“王五，出發。”楚陽道。
“是。”王五應聲。
陸離上了馬車，和楚陽在馬車裡說話，卿水和王五坐在外面駕馬車。
一直不做聲發王五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剛剛合作不錯。”
“前輩客氣，”卿水竟然有點兒不好意思，低頭一笑，“若有下次繼續合作。”
“好。”王五一口答應。
二人相視一笑。
馬車裡的楚陽看著陸離身上濺上的血跡，突然問：“剛剛有多少人？”
“三四十人。”陸離不明白他問這個做什麼，還是回答。
楚陽淡淡的說：“看來九陽宗是到頭了，滅了十方鬼門，又滅九陽宗，只是不知道九陽宗三位長老什麼仙。”
陸離想了想道：“大概玄仙冒頭吧，去九陽宗只顧著挑戰了，也沒有仔細探識，不能確定他們的等級。”
“若是玄仙最好，能祭我的劍。”楚陽淡漠的加了一句。
陸離不禁好奇：“既然我們打的過，為什麼要跑？”
“不是跑，是趕路，我們要儘快離開古云仙域，”楚陽說到此處，不禁頓了頓，才問：“你的挑戰怎麼樣？”
“一打十贏了，‘古云仙域第一散仙陸離’，”陸離平靜說，語氣微微上揚，“九陽宗沒了宗主，即將內鬥，我故意把先宗主關門弟子留下，就是準備看他們內鬥。”
“你啊你，竟然如此鮮活。”楚陽被他突來的調皮逗樂。
歷代宗主上任都是一番腥風血雨，他竟然還故意宣揚此事，九陽宗的內鬥似乎很有意思。
陸離問：“為什麼是鮮活？”
“是生命，”楚陽解釋，又問，“他們為什麼追殺你？”
“我估計因為是他們認為我知道九陽宗宗主是誰殺的才來追殺我，他們問不出來，就想殺了我交差，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你，真是高興。”陸離說著不由得拍拍楚陽的肩膀。
這個熟悉的動作，讓楚陽不由的想到曾幾何時他們也如此鼓勵對方，嘴角不禁上揚，感嘆一句：“當時不是今日，今日亦不是當時。”
“怎麼了？楚前輩？我看你年紀也不大，看起來卻比我沉穩數倍，我一直覺得自己夠沉穩，沒想到你比我還要沉穩無趣。”陸離說了一堆。
他一笑道：“你的話真的很多。”
“……”陸離低頭一笑，滿心歡喜。
楚陽看著他的樣子，不禁疑惑，上一世他不過晚了十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