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的陸離有點兒驚訝,楚前輩竟然讓瀚海王朝的國王敬仰,可又想到楚前輩的實力,也明白了國王的用意,無非是為了拉攏楚前輩。
誰想楚陽竟然比他還要淡然,聽了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神色沒有多大變化。
楊馳在外依舊保持行禮的姿勢,靜靜等著楚陽的話。
可裡面就是沒有回應,楊馳心有不甘,繼續道:“請公子賞臉。”
楚陽這才悠悠的說:“楊馳,回去告訴你國王,志不同道不合不相為謀。”
“這……”楊馳語塞。
只聽楚陽又淡淡的說:“趕路。”
“是。”王五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絲毫不驚訝,駕車就要走。
楊馳手下見楚陽如此無禮,眼裡盡是輕蔑。
“不就一個散仙,得意什麼。”
“走,我們攔住他!”
“上!”
楊馳察覺不妙,高喊:“停下!不得放肆!”
可他們根本不聽,直接過去攔住楚陽的馬車,為首的男人高喊:“一介散修,擺什麼譜兒?我們副將已經做的夠好了,你還張狂什麼?”
“就是!趕緊跟我們走!”
“下馬車!”
王五平靜的看著他們,像是挑梁小丑一樣,卿水手中的短劍已經準備好,隨時準備戰鬥。
王五冷著臉道:“不過雜碎,還敢叫囂。”
卿水跟著說:“就是!”
“你說什麼!”為首的男人忍不住了,指著王五的鼻子吼叫。
他根本不知道王五的身份,不然一定會後悔他現在的行為。
“你是雜碎,不單單是你,還有你們。”王五一字一頓的說,沒有給他們一份薄面。
楊馳正要給王五回話,不想為首男人又道:“我們是雜碎?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我們是瀚海王朝的禁軍!是我王身邊的人,你們是不想活了嗎?”
“我勸你們趕緊道歉。”
“最好磕頭求饒,否則不要怪我們客氣!”
“磕完頭還得跟我們見我王,不要以為這件事就能這麼了了。”
王五週身仙氣騰然而起,雙眸之中盡是火光,卿水亦是如此,只要馬車中的楚陽一聲令下,他們眼前的這些人便會瞬間成為屍體。
為首男人見王五和卿水有動手的意思,所有人的仙氣暴漲數倍,氣勢絲毫不輸給他們。
楊馳趕緊對馬車裡的楚陽說:“公子,是我們唐突,請公子……”
“楊副將,我們可都是為你打抱不平,你這是什麼意思?”為首男人不知死活的說。
其他人竟然也跟著說。
“就是,怕他們做什麼。”
“一介散修,有什麼本事!”
“誰做的傳言真假!”
“我們的實力也不是虛的!”
楊馳被他們氣的一時之間結巴起來:“你們,你……”
王五黑著臉道:“找死!”
仙氣騰然而起,手中大刀就要出手。
“聒噪!”為首男人手中的長劍更是法理嫋嫋而出,金光點點。
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劍拔弩張之下,空氣似乎變得灼熱緊張,楊馳一臉後怕的看著他們。
馬車內,陸離看了眼楚陽,他臉色依舊平靜,也沒有開口問什麼,他相信楚陽自有打算。
楚陽放下手裡的書,伸出簾子外,手中瞬間聚起華光,所有禁軍都看向伸出簾子的手,心提到嗓子眼,手中的長劍握得更緊,就怕對方來一招要了他們的命。
光芒散去之刻,禁軍們以為他要出招,正要躍起,卻見他手中出現一塊令牌,上面赫然三個大字“召令牌”,三個大字下面竟然還有一個“龐”字。
“龐”字便說明這是龐恭所贈的令牌。
此令牌出現如同城主親臨,他們沒了氣焰,仙氣也隨之消散。
剛剛還要你死我活的禁軍們見此令牌,同時下馬跪地,行以大禮,齊聲道:
“見過城主!是我等唐突,請城主責罰!”
他們雖然是禁軍可地位依舊沒有城主高,因而才會如此慌張。
王五和卿水相互看一眼,心這才放到肚子裡,氣息也隨之歸於沉寂。
楊馳沒有想到龐恭竟然會把召令牌送給楚陽,驚訝之餘跪地行禮:“請城主恕罪,是我管教無方,請城主重罰。”
楚陽收起召令牌,淡淡的說:“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