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被打傷的女子此時正捂著傷處,一雙美目裡充滿憤恨。
真該死!
她秋宜人身為丹宗長老的嫡傳弟子,在煉丹上天賦異稟,在丹宗內什麼時候不是被寵著敬著?
何時受過此等屈辱?
思及此,她朗聲道:“這女子真是好大的脾氣!,若是容城上下都如此蠻橫不講理,這樣的容城,誰還敢來?”
此時身邊其他的丹宗弟子也從師姐被打的震驚中回過味來。
一個個氣的牙根都癢癢,這女子是何人?
竟敢出手傷害他們的師姐?
要知道!師姐在他們的心中就是女神一般的存在,不但美貌無人能比,且天資聰穎,是丹宗長老極為重視的弟子。
這女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於是也衝著容俏叫喊起來。
“就是,從來都聽說容城民風淳樸,如今一見,倒是百聞不如一見了!”
“容城女子真是好大脾氣!一言不合就出手打人!”
“今日是見識了容城女子的教養了!”
容俏早已面紅耳赤,她一向霸道慣了,容城任她胡鬧早已習慣,因是城主的女兒,所以人人都讓她三分。
今日的委屈,也是容俏從未受過的。
明明是她們挑釁在先。
她脖子都紅了,扯著脖子喊:“你先議論他人的,怎麼如今說來。倒是我不講理了?”
更何況,還連累了楚陽,她回頭一看,發現那人依舊在認真的挑選草藥,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容俏嘆了一口氣,就知道他在這種場合派不上用場。
而楚陽的確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雖然知道容俏打人不對,但的確是那女子出言諷刺了容俏。
他從來不插手女人間的事,更何況這種事沒有小青烏的傷勢重要,如今小青烏雖然已經大好,但還需鞏固。
因此他受傷的動作沒有停,繼續認真的挑選著草藥。
而那頭的唇槍舌戰依舊沒有停。
丹宗弟子聽見容俏不但不道歉,反而說他們學姐的不是。
頓時覺得在丹宗忍著的難聽的話都排上了用場。
“呸!打人不是更嚴重?”
“竟好意思強詞奪理!什麼東西?”
“真真是叫人開了眼界了!”
連秋宜人都皺著眉,“就算是我出口傷人在先,可女子也沒有隨意打人的道理!”
容俏早已經不起激,開口道:“既如此,你們打回來就是!”
說著周身玄氣暴漲。
她雖修為不高,但打架還是夠用的。
秋宜人雖說已經受了傷,但傷勢並不重,更何況她精通醫理,此刻已經調動內息調整傷勢,如此一來便與沒受傷一樣。
她氣勢一凌,抽出長劍,那紫金劍就在空中挽出了個劍花。
發出“啪”的一聲。
其餘弟子看師姐準備迎戰,也紛紛都召喚出法器,對著容俏。
雙方對峙,此刻容俏以少戰多,形式不利。
可她並不害怕,要知道今天跟她出來的可是十方第一散修,如果自己戰敗,楚陽一定會出手的。
心意定,手下開始動作,手中長鞭獵獵作響,鞭身圍繞玄氣,直直的向秋宜人刺去。
秋宜人一怔,又來。
這麼犀利的攻法。
手下長劍奮力一甩,在空中炸了一聲,探身一迎。
鞭子與劍身摩擦,現出好些火花。
周圍的丹宗弟子手持法器,緊張的看著局面,生怕容俏一鞭就在秋宜人身上甩出道血痕。
更何況,他們也想在秋宜人面前表現一下,最好來個英雄救美的戲碼,然後適時地表達一下對師姐的愛意。
丹宗弟子興奮了。
而一旁的楚陽也放下了草藥,觀看著戰鬥局面,無意間掃到丹宗弟子的面部表情。
心裡冷哼,真是令人不恥。
目前兩個人還打的難捨難分,容俏招式簡單凌厲,處處直逼秋宜人要害。
而秋宜人自幼學的便是迂迴之術,招式頗有聲東擊西的意味。
因此兩個人一時還分不出個高下。
秋宜人皺眉,這女子的鞭法隨看起來粗魯不堪,卻自有其陣法,常常令她措手不及,自己幼時學的劍法,處處都是保守為主。
更何況她實戰經驗並不多,於是漸漸地有些急了,手裡的招數也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