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眾人專注的眼光。
丹宗弟子逐漸將丹藥爐開啟,爐內登時金光乍現,一時晃了眾人的眼睛。
一顆閃著硃紅光澤的藥丸滾了出來,一看便是知不是凡品。
與此同時,一陣異香傳出,臺下的散醫不禁抽著鼻子拼命地嗅著。
好傢伙!丹宗弟子練得藥,那可是延年益壽啊!
而一旁的散醫,開啟煉丹爐卻只拿出了一味黑黑扁扁的丹藥。
看著巨大的反差,臺下的散醫努力的憋著笑,一個個憋的臉色通紅。
沒辦法,人再差也是要面子的嘛。
而臺上的丹宗弟子看見了散醫拿出的藥丸,也微微一愣,隨即溫和一笑。
面上既沒有過多的詫異,也沒有憋笑的樣子,整個人溫潤有禮。
跟散醫互相致意後緩步下臺,不急不躁。
臺下眾人驚奇的看著丹宗弟子的樣子。
咦?真奇怪,按照以往丹宗弟子的作風,此時不應該拼命嘲笑散醫麼?
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
可令人大跌眼鏡的是,一連幾場,丹宗弟子都保持著這個態度。
眾人明白過味了,丹宗弟子這是改性了。
謙謙公子,溫潤如玉,散醫們看著這樣的丹宗弟子,羨豔起來。
而秋宜人看著自家的弟子,心中快意,這次回去,師傅一定會驚奇於弟子們的變化的。
另一頭,容城府。
花廳內坐著海城城主,楚陽二人。
氣氛嚴肅,海城城主不斷擦著額頭上的汗,“楚先生,你有事想問只管張嘴。”
天知道他當時情況危機,是多麼無奈。
楚陽卻並沒有先開口,而是細細的吹開茶水上漂浮的細沫,斟了口茶。
看著並不說話的楚陽,海城城主十分慌神。
只聽茶盞放在桌子上發出的響聲。
他連忙看向那個此時正發出巨大威壓的男人。
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拽住楚陽的衣袖,“楚先生,您放過我這一次吧!”
楚陽放下了杯盞,淡定的拍了拍快要哭出來的海城主。
“城主別急,且聽我問你。”
城主見楚陽終於開了口,不禁送了一口氣。
“楚先生儘管問,海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楚陽問到:“當初您與那黑衣人是如何認識的?”
海城主仔細回想了一下,開口道:“當時愛妻被傷痛折磨,我看著心裡十分不忍,於是便打起了那靈藥的主意。”
想到過去,海城主悔不當初,捶胸頓首。
“現在說估計也晚了,我當初真是千不該,萬不該。
“於是我便在求奇榜上,掛出了容城的靈丹,不肖兩日,那黑衣人便出現在我府上,說能幫我取回那靈丹。”
海城主閉了閉眼,“當時妻子已然病入膏肓,我與愛妻相處三十餘載,斷不能看著她就此離世。”
“於是我答應了黑衣人。”
“並叫他承諾即便沒能偷到靈丹,也一定要挽救我妻子的性命。”
楚陽的手一下一下叩擊著桌子,內心思忖:這就是黑衣人為什麼要綁架容俏,以及奪走丹師的原因了。
看了一眼依舊在發抖的海城主,他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沒必要再難為人家了。
“海城主不必擔心,我並不是來替容城主開罪與你的。”
想到容城主,楚陽頓了頓,“不過因為此人,破壞了容城主與海城主二十年的深厚友誼,實在可惜。”
而海城主卻搖了搖頭,“楚先生尚未娶妻,因此未必會懂,我與我妻子乃青梅竹馬,我年少未成名是便嫁給我。”
想起那時的歲月,海城主面色稍緩,整個人開始變得柔軟起來。
“與我成親數十年,她勤儉持家,事實以我為先,有了海清後還要照顧教養海清。”
“卻依舊沒叫操心過家裡,如今不算年少的時光,我倆攜手走過三十餘載。”
海城主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楚陽,“我的妻子就是我的命,她如果不在了,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楚陽靜靜地聽著,腦海中浮現了一女子的身影,讓他的心狠狠地軟了一下。
他抬起眸子,認真的望向海城主,“您的妻子能遇見您這樣的丈夫,也她的福氣。”
海城主卻笑著搖了搖頭,“你不懂,能娶到的妻子,才是我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