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已經哭的渾身無力的卿水,努力撐著不讓她滑到地上。
卿水吸著鼻子,兩眼通紅,沒有了往日的神韻。
楚陽看著她這副模樣更是不忍,扶著她一步一步朝早就沒了生息的文樸走去,眼底泛著一絲寒意。
我不願意傷害你,可有些事實你必須要面對,卿水,這是你的劫難,我能幫你的,還有如此。
他輕聲道,語氣中多了一絲輕柔:“卿水,他要殺你,要把你煉製成精丸。”
說著,他腦子裡浮現,文樸手中那跳躍的妖異的火焰,這樣的東西,他上一世在古籍中看到過,親眼看到的瞬間,還是不由得震驚。
就是因為如此,他才堅信,文樸絕對不是卿水所想的那個父親。
“我……我不知道……我不……聽。”卿水哆嗦著嘴唇,眼淚無聲到落下,打在衣衫上。
楚陽扶著她,停在文樸屍體前,慢慢鬆開她,道:“你好好看看這個人,他真的是文樸,真的是你父親嗎?一個父親會用自己的女兒做精丸麼?”
“一個父親會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自小就喜歡飛翔麼?一個父親為何讓自己的孩子涉險其中?一個父親,為什麼要和老闆合作,設局對付你?”
“那老闆背後另有其人,若非高門顯貴,也不會是一般人,而你的父親為了一己私慾,竟然用你為棋,引我上鉤,還要來一出苦肉計。”
“讓他有一分和你接觸的機會,最後,取你性命,用你製作精丸,填補他的根基,卿水,你好好看看,這個人,是不是文樸。”
卿水聽著他的話,捂著嘴,努力的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心裡再清楚不過,楚陽不會騙她,更是明白楚陽的用意。
可此事,死的是自己的父親,這些言辭,這些理由,在她心裡根本不值一提。
她哭著,擦拭著文樸身上的血跡,哭著回憶著他們的曾經。
小時候的記憶,總是那麼的清晰,就算過了百年,她依舊記憶如新。
楚陽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目光掃到打哈欠的四尾獅,一揮手示意,回去休息。
“吼,”四尾獅沉著聲音,“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