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卿水話說的不清不楚,又不肯繼續告知,代城只得暫且壓住心思,專心準備下午的比賽。
與代城比試的,是不幽仙域一名弟子,實力並不算強,她對付起來綽綽有餘,幾招就打的那弟子求饒了。
代城冷靜收回笛子,目不斜視的走下臺,心中不禁在想,如今不幽仙域弟子實力如此不濟,她若是做了門主,定要想辦法提升弟子水平。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抬頭看向楚陽,若是楚陽不走便好了。
第一日比賽結束,剩下那一半的人回去準備第二日的文試,這對代城來說不是難事,故而她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去問楚陽要離開的事情。
聽她一說,楚陽便猜到了是卿水說出去的,心中雖有不悅,但並未發作。
“我去意已決,你不必多問了。”楚陽淡淡道,“不幽仙域始終不是我該在的地方。”
他說著看向代城,輕笑:“代城,從前有門主,今後有你,你們才是不幽仙域真正需要的。”
“那你呢?”代城垂眸道,“你又如何?你可知我……”
話未說完,代城卻說不下去了。
她這樣的性格,怎麼能做出這樣當眾示愛的事情?
也許,有點事情,放棄才好。
那樣,就不用擔心以後會痛苦。
“早點回去休息吧。”楚陽轉移話題,“明日還要比試。”
看著代城離開,楚陽換了身衣服,離開住處,去了城裡的客棧。
下午比賽後,張彥悄悄命人邀約楚陽,請他務必晚上到客棧。
而目的,就是興師問罪。
客棧裡,張彥將夫人哄的睡下,才小心翼翼的離開,在隔間裡見楚陽。
“你就是楚陽?”張彥明知故問,“我還當是何方神聖,原來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行事如此囂張,真是目中無人。”
他上來就這樣尖酸刻薄,饒是楚陽平日裡再處變不驚,也聽的皺眉。
“怎麼,不愛聽?”看到楚陽的神色,張彥愈發張狂,“你殺我兒子,還指望我對你說好話?”
張彥恨恨的坐下,一想到兒子的死狀,就呼吸急促。
淡定的在張彥面前坐下,楚陽一手漫不經心的在桌上輕輕敲著,想看看張彥還有什麼要說的。
他這樣的態度,令張彥愈發不悅。
自進門起,就一句話不說,這是如何的傲氣?
就在張彥要發作的時候,楚陽看了他開口:“張長老,不知道領你兒子屍體回去的弟子,可否告知與你,他真正的死因?”
“若非他害死不幽仙域門主,勾結妖獸,私自打破聖山結界,放出一整山的靈獸,他也不至於落得此等天地。”
張固的死,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根本就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可張彥這樣咄咄逼人,可以說是無理取鬧,本就不佔理,還興師問罪。
因為楚陽的一番話,張彥頓時心虛了起來,可知道真像,並不能妨礙他要為兒子報仇。
“若是你執意要報仇,我勸你不要在不幽仙域。”楚陽看出他的想法,不緊不慢的說,“我不時便要離開這裡,屆時你大可來找我。”
在不幽仙域裡,那就是兩個仙門之間的事情,等他離開了,那就只是太虛洞天和他的事情了。
不幽仙域對楚陽來說,也算是有感情了,他不會看著他人毀掉。
如今正值代城繼任門主的時候,不幽仙域還不能夠和外人抗衡。
張彥不是傻子,他做了這麼多年長老,活了這麼多年,看人這方面,還是很準的。
“楚陽,你這是想要引開我,以免禍及不幽仙域?”張彥冷笑,“你當我張彥是誰,這麼容易任你擺佈?”
“自然不是。”楚陽挑眉,“楚某隻是覺得,冤有頭債有主,你與我有仇,何必牽連無辜?還是,你不敢?”
“不敢?”
張彥氣笑了。
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不敢。
“又或是,你不怕天下人恥笑,堂堂太虛洞天長老,縱子行兇,而後不分善惡對錯,傷及無辜。”楚陽義正言辭。
沒錯,他就是在故意激張彥。
“所以,張長老您,是哪一種?”他繼續滋事。
這一下,張彥徹底被惹惱了,他險些召出兵器和楚陽決鬥,但想到自己如今在人家的地方上,一旦交手可能離不開了,便深吸一口氣,收起修為。
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