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李御醫有來往的把他拉到一邊去,幾番詢問後,李御醫回頭看了看後頭緊閉著的殿門,壓低了聲音的說:“有人給皇上下毒。”
“下毒!”
不知道是誰的聲音一下子就高了起來,滿朝文武大驚失色,緊追著李御醫質問著。大殿內的福公公重新關好虛掩的門,隨手招來個小太監。
“你去一趟七王府,就說皇上急事要召王爺進宮。”
……
駱衡在書房前已經來回走了好一會兒,因為宮中的事情,之前依附在成子睿下的官員們又明目張膽的跟七王府走動起來,光是一個上午就已經來了不少人要求見成子睿。駱衡對這等訊息統統不予理會,終於在快到巳時的時候,才聽說宮中來人了。
駱衡轉身進入書房,“王爺,宮中來人了。”
成子睿微不可查的動了動唇角,悠然起身。“這個時候,剛剛好。”
俞府。
俞文意從宮中出來之後也想要去找成子睿,可轉念一想,又跑回了俞府,直接去找了老夫人。
“誰也沒想到太子跟黎國晉立夫來往的密信會在殿上被念出來,信中皆是太子與晉立夫之間對奪權和陷害其他皇子的陰謀,其中更是涉及皇后……祖母,你看這事兒該怎麼辦?”
俞文意把宮中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看著老夫人越來越嚴峻的臉色,心中頓時沒了底。本以為在祖母這裡能找到主心骨,沒想到她聽了這些話之後就只是一味的沉默。
俞文意頓時有些煩躁,脫口就說:“還好現在俞翀還沒跟鈴公主成婚,否則事情牽扯下來,咱們俞府恐怕也得遭殃。”
“你懂什麼!”老夫人沒來由的怒道,“這事兒你以為是這麼簡單的麼?”
捱了罵的俞文意心裡堵著一口氣,又不敢衝著老夫人吼回去,只能嘟囔著:“事情不就是這樣嘛。”
老夫人恨鐵不成鋼,“你當這事兒就這麼湊巧呢?你當七王爺還真的就什麼都不做,只曉得在這個時候去宮門口跪幾個時辰表表孝心?”
老夫人露出嘲諷,“他這麼聰明又野心的人,怎麼可能毫無動靜。皇后宮中的那兩塊虎符還真不好說,但不管是麗貴妃的平冤案,還是皇上中毒的事情,絕對都跟七王爺脫不了關係。”
聽到這裡的與文藝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麗貴妃的平冤案必定是成子睿的手筆,但是皇帝中毒這事兒……
遠比兒子上了老子的女人要嚴重的多。
“祖母,那現在要怎麼辦?現在局勢一邊倒向七王爺,今早下了朝以後好幾個大人就已經跑去七王府了,不過王爺都沒見。你說,我要不要也去七王府試試?”
老夫人搖頭,“不用,現在他誰也不會見,咱們再等等。”
突然間老夫人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有些狠厲的眼睛死死盯著俞文意。“在宮中發生變故這段期間,難道王爺就沒找過你?”
經老夫人這麼一提醒,俞文意才突然想起來,從始至終成子睿都沒有對他有過任何的吩咐,哪怕是一句口頭的話都沒有。
俞文意心裡咯噔一下,緊緊抓著老夫人的袖子。
“祖母,難道是童玉青的事情惹怒了王爺,王爺現在已經不信任我,不信任俞家了?那等他真正得權那一日,咱們俞家是不是就沒用了?”
聽得出俞文意話中的緊張,老夫人平靜的面容也頓時擔憂起來。
俞文意心裡急得不行,可心裡還記得剛才被老夫人怒斥的樣子,這會兒就算是再憋不住,也不敢再問了。老夫人又是一陣沉默,片刻後才張口說:“你下回進宮記得打探打探,鈴公主現在的處境如何了。”
說起鈴公主,俞老夫人突然想要見見俞翀,可她前腳才剛走出院子,就有個莽莽撞撞的丫頭悶著頭的跑過來,把老夫人撞翻在地,疼得老夫人只覺得骨頭都要散了。
俞文意一驚,一腳踹翻那丫頭。
“沒看見老夫人在這呢?我看你這雙眼睛是不想要了,來人給我挖了!”
老夫人疼得只能唉喲直喚,碰都碰不得,張媽臉色青白的吩咐人去找金大夫來,俞文意氣不過的又踹了那丫頭兩腳後趕緊的把老夫人抱回了屋裡。
這一通意外後,去小院兒找俞翀的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鈴公主被囚在自己的宮中,不僅殿門上了鎖,連宮門亦有禁軍把守。這場變故來的太兇猛,已經整整兩日,鈴公主還是未能從中清醒過來。
倏然聽見鎖了兩日的殿門被開啟,她小跑過去,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