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諷刺。她把痠軟無力的兩隻手縮回來,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擔去腳上的髒東西。早已髒的不像樣子的腳面更顯得她指尖的蒼白。
馬車再動起來,她突然像是針紮了一樣的坐直起來,掀開車簾子,回頭看著身後漸行漸遠的俞府……
七王府。
“王爺,許家說送了樣東西過來,要孝敬王爺。”
成子睿放下早已喝空了許久的酒杯,輕嘲道:“這個時候還敢往我七王府上送禮,他許家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
近來太子動作不斷,成子睿做事又太過隱秘,給皇帝造成了他無辜又弱勢的假象,故而撤掉了守在七王府的禁衛,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所以許家才敢做在這個風口上第一個巴結成子睿的人。
駱衡不置可否。“那王爺的意思是。”
“退回去。”
駱衡頷首,轉身要離開時,成子睿突然又改變了主意。
“等等,許家送了什麼東西來?”
“一輛馬車。車伕言辭含糊,說要等王爺你親自出去看過才知道。”
成子睿突然揚手打算了那隻酒杯,“好大的口氣!”
駱衡早該直接退了許家的禮,敢提這等無禮的要求,確實是他的失職。
“屬下親自去許家把禮還回去。”
駱衡的話很明顯。被成子睿貼身侍衛親自把禮退回來,這樣的許家就等於是成子睿給出了完全否定的態度,將來成子睿再奪得權勢,許家,他也不會再用了。
“慢著。”成子睿突然站起來,帶著微醺的酒醉。“許家不像是這麼愚蠢的人。這會兒送的這份禮,本王突然間有興趣了。”
成子睿出了七王府的門,確實就看見了許家的馬車。馬車戰戰兢兢,見他出來立刻就行了禮。成子睿負手站在王府門口,往馬車上看了兩眼。
“你們許家,口氣不小啊。”
車伕雙腿一軟,直接跪下。
“是我家小姐交代的,說這份禮一定要王爺親自來看。她還說,這份禮王爺一定滿意。”
成子睿眉梢一挑,“許書媛?”
駱衡往前一步,“王爺,屬下先去看看……”
駱衡的話還未說完,成子睿就先一步走了過去。車伕就跪在馬車前,知道成子睿往這邊過來,更是動都不敢動一下。眼看那雙錦雲靴子已經來到眼前,車伕連喘氣都不敢大聲了。
成子睿皺了下眉,嫌他礙事,抬起腳將他踹到了一邊去。車伕哎喲兩聲後又趕緊的爬起來,身子已經抖如篩糠。
成子睿走到馬車旁,一手掀開車簾子。瞥見裡頭昏睡的人時,突然怔住了。
微醺的酒醉剎那間清醒,他清清楚楚的看見,童玉青就躺在馬車裡。
“王爺?”
駱衡見他神情有異,緊握佩劍快步上前,在要靠近準備檢視時,成子睿已經跳上了馬車。轉眼間,他已經從馬車上抱了個女人出來。
看見那女人的容貌,駱衡心中驚了驚。
“叫姿月來我房中。”
成子睿沉聲吩咐下這一句,抱著童玉青就進了王府。駱衡怔愣片刻,又掃了車伕兩眼,這才快步跟了進去。
車伕一臉苦楚的爬起來,心裡實在不知這事兒他到底是辦成了還是沒辦成,七王爺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在馬車裡看見她時成子睿就知道她不太好,成子睿把她抱回房中時才看清楚了她蒼白的臉色和額前擦拭不完的冷汗。
“姿月人呢?”
暴怒下的成子睿有些嚇人,連收到訊息趕來的竹雲都有些不敢靠近。姿月才剛剛踏進他的房門,成子睿就抓著她的胳膊,把她拎到了床邊。
“診!”
看清了床上的人後姿月一如駱衡一樣愣怔了片刻,後頸冷意更甚一層,她才咬牙把心中恨意壓了下去,給童玉青診脈。
“如何?”
姿月抬頭看他,神情莫辨。
“你啞巴了?”
“王爺,她……她是小產了。”
成子睿沒說話,只是眼眸突然變得幽冷下來。姿月心顫了顫,剛剛張開唇準備說點兒什麼,他卻猛地出手,捏著她的下顎。
“你剛才說什麼?”
姿月乾脆心一狠,“她小產……”
她的話還未說完,成子睿就把她的身體給扔了出去。姿月跪爬在地上,膝蓋和手心都疼得要命。
“小產?”
成子睿一雙冷眸盛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