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狠。就剛才那一碗麵,寡淡無味,沒有一點油水,有些面還是生的,面前這一碗也是一樣。要是那三十四碗麵都給她吃完了,她不得嚇死撐死也得難受死。
她指著地上那丫頭的屍體說:“把這丫頭給我弄出去。”
凌風充耳不聞,再把那碗麵往她面前鬆了鬆。“公主,請。”
童玉青一巴掌拍在桌上,目瞪著他。“你大膽!”
正在這個時候,外頭又有人進來,七八個人進來,每個人手裡都端著個食盆,裡頭放著兩碗半生不熟的面,眨眼間一桌子就都被擺滿了。凌風狗仗人勢,再給她端來兩碗,“公主,面都涼了,你快趁熱吃吧。”
童玉青冷笑兩聲,抬手直接把桌上的面都給掀下了桌。
“把餘下那幾碗都拿來,本公主一併掀了!”
凌風但笑不語,示意手下把那些面再給端上來。這七八個人跨著屍體出去再跨著屍體進來,也沒人想著先把這礙眼的東西給拖出去。
“公主請,三十四碗沒了,屬下還能叫人再做。這會兒到明日出發還有好幾個時辰,還能煮上上百碗麵食的。”
童玉青眉梢一挑,“是麼,那就先煮上吧。”
……
莊子這邊的小堂裡好幾支蠟燭都點沒了,唐其叫人重新點上新的,又折回到俞翀身邊站著,幾次都欲言又止。
有人實在坐不住,夾著雙腿難受的看著俞翀,剛剛想要張口時俞翀一刀冷眼飛了過來,又只能生生憋住尿意。
“唐其,看看諸位的杯子裡還有沒有茶水了,沒有的都滿上,茶不夠了就再泡,水不夠了就再燒,大家難得聚在一起,到了黎國就更加沒有機會了,要多珍惜才是。”
唐其顫了顫,又拎著水壺往每張桌子上檢查了一遍,苦著臉的又折回來。
“二爺,算了吧,這都好幾個時辰了,再不放他們去方便,恐怕……”
“恐怕什麼?這麼有本事的瞞著我,怎麼沒本事再憋久一點。”
唐其張了張嘴,實在是沒敢說什麼。
有人終於沒忍住,加緊兩條腿捂著小腹的站起來,“二爺不行了,再不放我出去我可就得尿了。求二爺你行行好,讓屬下先去尿回來再接著喝行不行?”
“不行。”
那人苦著臉,朝著俞翀直接跪下了。
“這是公子下得命令,我們也只能照辦啊。明明是二爺你叫我們聽公子話的,公子的吩咐我們哪兒敢質疑……”
有人膽大的開了頭,就有人不怕死的應和道:“人是公子直接找好的,我們也不知道那假扮鈴公主的就是夫人啊!要是真知道這事兒,咱們還能幹麼?”
“事兒是公子做的,我們也只是憑吩咐辦事兒,二爺你把我們留在這,又不去說公子……”
……
俞翀看著一個兩個憋忍不住的模樣,似笑非笑的勾起了唇角。聲音很輕,卻足以讓所有人都能聽得見。“你們說了這麼多,怕是也渴了。”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別站著,都坐下,喝茶。”
眾人崩潰。
“二爺!屬下知錯了!”
小堂裡齊刷刷跪倒一片,有的已經隱忍得臉色蒼白,有的又是漲得通紅。
唐其實在不忍,也一齊跪下來求著情。“二爺,這都罰了他們好幾個時辰了,況且有的兄弟確實是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白白的喝了幾個時辰的茶水。這要是把身體憋壞了,以後可怎麼做事啊。”
俞翀毫不在意,悠悠然說道:“不是有子華在麼,憋壞了正好,可以給子華試試新藥。”
“二爺!”
眾人都驚了!
“二爺,她醒……”有人進了小堂,有些錯愕的看著跪了一地的人。
“醒了?”俞翀點點頭,又問:“公子過去了?”
“過去了。”
俞翀站了起來,鋒銳的眼眸一掃眾人。“僅此一次。”
“謝二爺!”
眾人連聲謝道。
唐其擦了把冷汗,跟著俞翀走到門口時才給小堂裡的弟兄們打了個眼色。只見之前齊刷刷跪著的人都爭先恐後的跑了出來,顛簸兩下只覺得褲子都溼了。顧不得跑到茅廁,都是男人也不害臊,齊刷刷的往牆下站了一排,頓時舒出一口大氣。
俞翀過去的時候就遇上了慶安,他帶著寒霜的眸子一直盯著慶安,叫慶安有些心虛起來。
“是我自己抓人,還是你把人送到我跟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