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成子睿派來的奸細,還要防著我?”
林兄弟臉色一變,“夫人嚴重了。”
童玉青這一句話直接把整個小堂裡對她不滿的還未吐出來的那些話直接給塞了回去,她看著慶安點點頭,“你們繼續。”
慶安把冷沉的目光收了回來,看著唐其說:“把人帶上來。”
唐其走出去帶了個人進來,一身鵝黃衣裙,走路端莊顯儀態,最重要的,這人竟然是鈴公主!
可再細看,又不是鈴公主。
“公子覺得如何?”
慶安滿意的點頭,再上上下下的看了兩遍之後才把目光又轉到了俞翀的身上。“表哥覺得如何?”
俞翀總覺得有些不對,可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上下打量了一會兒,還是壓下了心頭的懷疑。“確實很像。”
童玉青這才明白這人不過就是頂著鈴公主的一張臉而已,這就是慶安他們找來代替鈴公主的人。
“那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唐其,你明天就帶人等在路上,要在和親隊伍到達禾陰郡之前把人給我換了。”
唐其抱拳領命。“屬下明白。”
“等等!”童玉青突然轉頭看著俞翀,“你真的覺得她像鈴公主?”
俞翀一怔,莫不會他的女人又要翻舊賬?
“我覺得……她一點兒也不像。”
眾人譁然。
“夫人切莫無理取鬧,大家都知道當初在京城時二爺差點兒做了駙馬,你不能因為這樣就瞎……”
“瞎什麼?瞎搗蛋麼?”童玉青輕嗤道:“這人除了那一張臉皮之外,還有哪裡像鈴公主的?”
俞翀頓時想明白了,這人除了一張臉皮之外,其他任何一個地方都不像是鈴公主。
林兄弟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中間那姑娘說:“她的個頭與鈴公主一般高,走路也是學的宮廷禮儀,就是說話也是特地學過的。”
童玉青沒忍住的笑出了聲音,而此時的慶安也看出了不對來。
她站起來,不急不緩的說:“第一,皇后太子被斬殺,皇后一族早沒了勢力,鈴公主被囚在宮中半個月,你覺得她還能有這麼圓潤嬌俏的小臉兒麼?第二,鈴公主是皇帝最寵愛的公主,受盡榮寵除了她的出身和年紀最小之外,十分活潑討喜的性子也很得皇帝喜歡。這樣一個身份嬌貴的公主,怎麼可能事事都恪守宮規,走路都是規規矩矩的?”
說完這些,她又轉身看著俞翀,意味深長的問:“在俞府時鈴公主可是總跑來找二爺的,鈴公主走路是什麼樣子,二爺最清楚了。是不是,二爺?”
俞翀無奈的笑笑,點點頭算是預設了。
“第三……”她走到那姑娘跟前,“我只要你說三個字:本公主。”
姑娘沒明白她到底想要幹什麼,一頭霧水的看著旁邊的唐其。見唐其點點頭之後,姑娘才開了口。
“本公……”
“天底下沒有哪個公主講話這麼軟綿沒有力度,更不用說從小受盡恩寵天生金貴的鈴公主。”童玉青出聲打斷了這姑娘,又看著唐其問道:“這就是你找的人?”
唐其有些震住,這本是權宜之計,誰能想到這麼多?在場與鈴公主有過接觸的就只有俞翀跟慶安,俞翀也說像,慶安也露出滿意,自然不會有人再懷疑。
沒想到童玉青心思這麼細膩,竟然能想到這些。
“不僅如此,你們知道鈴公主喜歡吃什麼,喜歡穿什麼樣的衣服,喜歡什麼樣的髮飾麼?”見眾人露出茫然之色,童玉青又輕嘲道:“晉立夫不是傻子,哪兒能這麼輕易就糊弄過去。越是到這個時候就必須要謹慎。”
童玉青臉色漸漸冷凝下來,“駱衡在禾陰郡,到時候他一定會去見鈴公主。要是到時候是駱衡親自護送鈴公主去黎國,以表誠意呢?”
小堂裡一陣沉默,個個心思沉重。
俞翀突然站了起來,拉著童玉青就要回去,一邊又吩咐唐其,“再去找找合適的人,抓緊時間打聽清楚鈴公主的喜好,照著夫人剛才說的那些來教,一定要在和親隊伍到達之前做好準備。”
唐其還知道堂上還坐著慶安這個主子,詢問的目光看過去。慶安臉色微沉的點點頭,“就照他說的辦。”
出了小堂,俞翀又拉著她走了一段才把她放開。
“難不成你還打著要去做替身的心思?”
童玉青裝出一臉迷糊,“昨晚你不高興我就不敢想了,今天是看見那人實在不像我才提醒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