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柚不住的給子華打眼色,就是唐其也看出些不對勁來。子華向來聰明,可今天卻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就要跟俞翀拗這個勁兒。
“師哥,二爺受傷了,你快些給他看看!”
紅柚提高了聲音,終於讓子華有了些反應。
子華把手中的藥遞給了俞翀,“白瓶的淺塗一層,綠瓶的多一些。”他在拿出一顆藥丸來遞過去,“這是給她暫且壓制毒性的,先喂她服下。”
唐其來回的看著兩個人的臉色,開口把話岔開。“就算是墜下祭臺受了驚,動手時又沾染了那些東西,屬下以為頂多也就是昏迷不醒而已,怎麼聽你說的這麼嚴重呢?”
子華猛地瞪了過去,“她還誤食了另外一種毒藥,她給晉立夫迎面撒過去的毒藥怕是兩種摻和在一起的。現在毒性摻雜在一起,我也只能知道其中一種。”
說到這裡,子華把目光又轉向了紅柚。“若是紅柚能搭一搭脈象,必然能知道那是什麼毒,這樣才好對症下藥。”
唐其眼角一抽,多嘴一句:“屬下聽說夫人去做替身前曾有人給過她一包能保命的藥粉。這會不會就是……”
俞翀面色一凝,“是誰?”
唐其說了個名字,子華還在思索,就聽紅柚說:“我知道是什麼毒,那藥是我給的。師哥,我說給你聽,你把藥找過來,我教你怎麼配這毒的解藥。”
子華頷首,要什麼藥材,多少克份量統統都記在了心裡,之後才又把目光投向剛好給童玉青上完藥的俞翀。
“你先讓她躺下吧,我給你看看傷口。”
“皮外傷不礙事,你去忙你的。”
俞翀直接下著逐客令,連唐其都能聽得出他語氣裡的冷怒。子華扯了下唇角,隨了他的意,直接就這麼離開了。唐其愣了愣,後頭才反應過來,抬腳就要衝出去。紅柚生了氣,把唐其喊了回來。
“二爺你把衣服解開,讓我看看傷勢。”
俞翀罔若未聞,他小心讓童玉青躺下,從紅柚身上毫不客氣的拽過被子來給童玉青蓋上。紅柚差點兒被他拽得倒下去,抿抿唇小聲的嘀咕著。
“是他惹你生氣,幹什麼要來怪在我頭上。”
俞翀一記冷刀掃過來,紅柚又趕緊的把目光望向唐其。“唐其你還愣著做什麼?你是不是傻了,趕緊找些止血的藥先給二爺把傷口給弄一下。”
唐其莫名捱了罵,摸摸鼻子的從童玉青用剩下的藥裡找到了止血的,就在屋裡給他先給傷口處理了一下。
上好了藥,俞翀又換了件衣服,之後把童玉青交代給了唐其,抬腳就往外走。唐其追出去將他攔下來,“二爺要去哪裡?”
俞翀冷冷笑道:“青兒的身份除了你我,還有慶安雲昭之外就只有幾個權職高一些的人知道。紅柚只說晉立夫身邊有叛徒,可沒說這幾個人中間也有叛徒。”
唐其面色一變,“二爺心裡已經有了懷疑的人?”
俞翀推開唐其,只是吩咐道:“看好夫人,不能讓任何人靠近。”
他冰冷的眼眸突然變得幽深,“特別是子華,如果被我知道他再碰我青兒一下,我就直接殺了你。”
唐其打了個寒顫,一個字都不敢再說了。等俞翀離開之後,唐其才回了屋裡,看著還未清醒的童玉青不解的問著紅柚。
“這三個人是怎麼回事兒?”
紅柚艱澀的開了口,“不該你管的事情就別管。”
為了以防萬一,青樓這邊已經加派了人手。雖然慶安與鈴公主能夠全身而退,可他們帶去的人卻是損失慘重,逃出來的也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人數了。
俞翀來到青樓時慶安正在大發脾氣,眾人見俞翀過來,紛紛敬聲喊著“二爺”,慶安聽見這幾聲,剛才的氣焰早已消失不見,低垂著腦袋像個翻了錯的孩子。
俞翀一步步走到慶安面前,一巴掌揪住慶安的衣領,直接把人從椅子上提了起來。
“明知道有叛徒你還要一意孤行,現在出了事情你非但沒想要怎麼應對,還敢在這發脾氣?我當初就不該這麼慣著你,把你養得這麼沒有出息!”
慶安被俞翀當著所有人的面這麼罵,面上心裡都不會好過。
“怨誰?可就是你把我慣成這樣的!以前你事事都給我鋪好路,我只要往前走就行了。現在你說甩手就甩手,我身邊連個出主意的人都沒有。於公我是君,於私我是你弟弟,可你呢,你把我當成什麼了?說丟就丟的俞府的小廝麼?”
話音剛落,俞翀一個拳頭就打在了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