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
……
從那一日起,阿靜就再沒碰過那邊送過來的葡萄,做事也是小小心心,再沒招過竹雲的責罵。
在王府中休養了將近十天,童玉青始終沒見過成子睿。不見倒也輕鬆,省得應付。只是總這麼躺著,她還是憋不住的想要出去走一走。
她在床邊坐了許久才起身,緩步走到窗邊。
七王府裡隨隨便便的一個小院子都比俞翀的小院兒要大的多,童玉青只是這麼看了一眼,心中就不覺的又做起了比較。
阿靜剛給她倒了杯熱水,見她站在窗邊,又把那杯水放在桌上,繞到屏風下拿了件披風給她披上。
“現在已經入秋,王妃的身體得好好養著,別吹了風著了涼。”
阿靜這話才說完,童玉青就覺察一絲涼意。雙手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抬腳就走了出去。
站在屋前望著這一方天地,失神片刻後童玉青突然想起問:“今天是什麼日子?”
“七月十一。”
已經十一了……
童玉青心中酸澀一陣,她在合書上看見的日子,是七月十五,這麼算來,他們的大婚就只有四天了麼?
阿靜以為她想要在府中逛逛,可陪她站了一會兒卻根本不見她又抬腳的動靜。回屋裡搬了張椅子來,想著能讓她坐坐,她卻依舊這麼固執的站著。
“王妃?”
一連喊了幾遍,童玉青才有了反應。
“什麼?”
阿靜還未說話,就聽見另外一道聲音。
“出來站著幹什麼?一會兒吹了風著了涼,王爺可沒工夫哄。”
兩人尋聲望去,見姿月聘婷而來。今日的姿月穿著一身紫色的裙裝,髮絲挽起一半散下一半,髮間只插著一支步搖,清秀又漂亮。
“姿月姑娘。”
姿月在府中是有地位的人,阿靜只能小聲的喊了她一聲。姿月清冷掃過阿靜,把目光停留在童玉青的臉上,在童玉青眼中見到比自己更清冷的眼色時,姿月神情終於有些繃不住了。
“阿靜,還不趕緊把她扶進去,我一會兒還有別的事情。”
阿靜哪兒敢動,看看姿月再看看童玉青,最後低著頭,又往童玉青身邊靠近一步。
姿月臉色鐵青,直直的就衝了進去。她根本就是故意的,經過童玉青身邊時狠狠的撞了一下,嚇得阿靜小臉兒發白。
童玉青揉著被撞疼的肩膀,清冷的眼色像是蒙上了一層冰。
“王妃,要不我去把竹雲姐姐叫來?”
阿靜不放心,輕聲在她耳邊詢問。童玉青不做任何回答,只是抿起唇角抬腳邁進了屋裡。
姿月站在屋內的那張梨花木的方桌前,纖白的手輕輕撫桌上的雕刻的細紋。聽見身後的腳步聲,眼底閃過輕蔑。收斂好神色轉身,剛想要開口讓童玉青躺回床上去,誰料到迎面就啪的捱了個巴掌,把她直接給打傻了。
反應過來的姿月瞪著雙眼,揚手就要還回去。而童玉青的手竟然比她還要快,在姿月抬手的瞬間,她又一個巴掌已經甩在了姿月的臉上。
“你!”
啪!
剛說一個字,姿月的臉上又捱了第三個耳光,原本白皙的臉上赫然兩片紅印子。阿靜目瞪口呆,杵在原地都不敢動了。
“童玉青!”
“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說話間,童玉青再高高揚起了手,細嫩的掌心早已通紅一片,可見她剛才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姿月眼中徒增恨意,一邊抓著童玉青高抬著的手,緊緊攥住。“你敢打我?”
童玉青眉梢一挑,唇角更是勾起了嘲諷。“你敢撞我,我為什麼不能打你?”
姿月自然不肯承認自己撞了她,可她當著下人的面狠扇了自己三個耳光,這筆賬要是不算回來,自己還有什麼臉面待在王府裡!
姿月那雙眼睛恨不得在她身上戳穿幾個洞,手上的力氣一寸寸收緊,最後更是一把把她扯了過來,利落的揚手,照著她的臉就打了過來。
阿靜傻傻的看著姿月的動作,明明可以阻攔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行動。
砰!
一聲悶哼後緊著又是東西碎落在地的脆響,阿靜從傻愣中醒了神,看著捂著腦袋已經流了一頭血水的姿月驚得失聲叫了起來。
童玉青早就看見了那杯水,也早就想要這麼做了。她連杯帶水的砸在姿月腦袋上,鮮血混著水漬淋了半面容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