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跪著的姿月猛地直起了身子,回頭狠瞪著她。“王爺面前不得放肆!”
童玉青直視著成子睿,“我只是實話實說。畢竟是要過一輩子的,話沒說明白,到時候可別怪我不懂規矩愛鬧騰。”
成子睿起了幾分興趣,抿唇笑。“正妃而已,本王可以考慮。”
姿月先前就已經問過了成子睿,自然是知道答案的。可這會兒再聽到,心口依舊像是被紮了一把刀。
童玉青傻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到底是說了什麼。她本以為自己說出這麼話定會讓成子睿打消了這個荒唐的想法,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說可以考慮!
“我已經嫁過人了,這樣你也可以考慮?”
“無礙。”
成子睿嘴上這麼說,可翻湧在深沉眼眸裡的不悅和某種情緒顯然已經擺明了他的態度。
童玉青眉心一跳,“原來王爺喜歡這種口味的。”
“本王的喜好一向特別。”成子睿一步步走了過來,行至姿月身邊時突然停下,“對於那些不聽話的,既然她不願意珍惜本王給的機會,那本王留著她還有何用。”
剛說完最後一個字,成子睿一腳就踹在了姿月的腰上,直接就把她踹得趴在了地上。姿月顧不得疼痛,趕緊的爬了起來,重新跪好。
她的身體伏得很低,對成子睿臣服又敬畏。
童玉青眉心擰成了疙瘩,就算成子睿再有權勢,姿月也不該把自己活得這麼卑微。
成子睿衝著門口打了個手勢,就見一個佩著劍的侍衛走了進來。童玉青只覺得那張臉有些熟悉,細想之後才認出這是那天幫著成子睿趕車的車伕。
“王爺。”
成子睿抬了抬下巴,“駱衡,去把她的耳朵給我切了。這麼不會聽話,留著也沒什麼用。”
聞言,駱衡動作利落的把劍拔了出來,帶著寒光的劍尖抵著姿月的耳朵,冷冷的觸感激得姿月渾身冰冷,如墜冰窟。
“王爺!王爺姿月知錯了!”
成子睿眸子裡淡淡的不悅,“不捨得耳朵?那就把手指切了,長長記性也好。”
隨著主子一般冷臉的駱衡又將劍尖順著姿月的胳膊一路往下,直到她撐在地上的那幾根手指上。
“王爺!王爺饒命,姿月再不敢了!”
姿月猛地將手收了回來,緊緊藏在後背。她一臉驚恐的看著成子睿,苦苦哀求。“姿月該罰,可是姿月還需用手來製藥看診。王爺……求王爺繞了姿月這一回。”
成子睿神色陰鬱,奪過駱衡手中的劍,一招直刺在姿月的心口。
“本王不需要不會聽話的奴才。本王,真的厭了你了。”
劍尖一點點刺入姿月心口,割破皮肉的痛苦和內心的恐懼讓姿月面如白紙,她瑟瑟發抖,等著那一劍刺穿她的心臟。
姿月認命的閉上了眼睛,心中突然想起當年成子睿在宮中將她救起那一幕。後宮女人手段陰狠又毒辣,那時候的她與死就是一步之遙。她在心裡暗歎,成子睿手段同樣狠,反而今天就只是這麼簡單的處罰自己。
她心中嘲諷,莫非成子睿連處罰自己都懶得用手段,他就這麼厭惡自己?
“等等!”
童玉青下了床,光著腳面跑到姿月跟前。此時姿月心口的衣裳已經被鮮血給浸染透了,也不知劍入了幾分,會不會要了姿月的命。
“這不關姿月的事,是我求著她把我帶出去了。姿月醫術了得,對王爺又是忠心耿耿,王爺要是將她殺了豈不是可惜?再者,姿月姑娘的藥確實厲害,就我上回捱打的事兒,要是沒有姿月姑娘的藥,只怕這會兒我還下不了地呢。別的大夫可不見得有這般醫術,我這後背的傷還未好全……”
“你是怕你後背的傷會留下傷疤?”成子睿悠然道:“放心,本王有的是辦法讓她在臨死之前將畢生所學的醫術都寫下來,所以她活不活都是一樣的。”
成子睿手上用力,童玉青親眼看見冷劍更加往裡刺入了幾分。姿月咬緊牙口,頓時明白成子睿這樣用劍一寸寸的刺入她的身體,疼痛不說,還是經受住心裡的恐懼。
這樣的折磨,比她在宮中經受的還要叫人絕望。
“住手!”
童玉青緊緊抓住了成子睿握著劍的手,她心跳如擂鼓,磨著後牙槽,咬牙道:“我不出府了,我就留在王府,從今天起我再不是二夫人,我不認識俞翀,做不做正妃無所謂,從今天起我就只是王爺你的人!”
成子睿手上的動作隨著她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