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衣服出來。
他出來的時候,子華已經診好了脈。他來到童玉青身邊,心疼的為她順了順額前的碎髮。“如何?”
子華淡然道:“脈象平穩,沒什麼問題。”
俞翀眼底的神情緩和了些,“可她一直吐。”
子華愣了愣,去外間的桌上拿了個橘子扔在他的懷裡。“這個有用。”
聞見橘子淡淡的清香,童玉青還真的有些饞了。她翻身起來,剛要伸手去拿,俞翀就直接給剝開了。
恍惚間她像是又回到了蘭初救了她的青樓裡,當時有位姐姐懷了恩客的孩子,什麼都吃不下,就愛吃橘子……
蘭初!
童玉青心口一窒,緊緊盯著子華。“那個孩子,幫我把他救出來!”
俞翀有些不悅,他倒是聽說了那個孩子的事情,但是這種事情,她為什麼不來找自己……
“那孩子跟你又沒關係,你惦記他做什麼?”
她渾身一震,“她姐姐因我而死,我不能再害了他。”
“放心。”俞翀握著她的手,“我們走的時候,帶著他一塊兒走就是了。”
……
鈴公主哭著跑出去這件事情把俞府的人嚇得手慌腳亂,立刻就有人把這件事情送到了俞老夫人那邊去。老夫人一聽更是急的不行,撐著一副渾身疼痛的身子要趕過去。聽說公主上了馬車早已不知去向,老夫人又帶著人衝到了小院兒裡。
明明並不算遠的距離,愣是被老夫人多話費了近一倍的時間。許書媛回了孃家,俞文意又在尚書府,張媽也還沒回來,就剩下這一幫丫頭,可誰都知道老夫人的脾氣,也誰也不敢多嘴勸勸。
費了一番功夫,老夫人才終於到了小院兒。
“俞翀你出來!”
老夫人才來到院中就厲聲高喊了起來。
察覺到緊握的小手微微顫了一下,俞翀趕忙像哄孩子一般的在她身上輕輕拍了拍。
往常老夫人來院中都能看見子華和慶安,這會兒非但沒見著俞翀,這兩個下人也沒瞧見。老夫人臉上不悅,心裡頭更是不爽快。前幾日才拿著銀票子收買了子華,叫他有任何訊息都得要送到她這邊來,這會兒這麼大的事情他都沒過來知會一聲,簡直就是不把她這個當家主母放在眼裡!
“人呢?都死了麼?”
擔心外頭的呱噪會再吵到童玉青的休息,俞翀只能起身走了出去。老夫人一見他出來,當即就罵了起來。
“你要童玉青,我給你童玉青。公主好不容易來一次,你竟然還給人氣走了?人家金枝玉葉,你算是什麼東西!”
“我?我只是被鈴公主看上的人而已。”
俞翀一句話就把老夫人塞得啞口無言,老夫人來時肚子裡一盆火,這會兒就這麼被他這一句輕描淡寫的話給熄的一點兒火星子都沒了。她的臉色變幻幾番,剛要開口,就見自己院中的人匆匆跑來,說鈴公主又回來了。
老夫人面上一喜,“鈴公主又來了?”
她立馬吩咐俞翀,“不管之前你怎麼把鈴公主氣哭的,這會兒你馬上跟我走,好聲好氣的給我把她哄高興了。否則,這童玉青……”
“老夫人。”小丫頭唯唯諾諾。“鈴公主說只見你一人……”
老夫人愣怔了片刻,又狠瞪俞翀兩眼。
“走!”
俞翀微眯的冷眸縮了一下,鈴公主去而復返,又只見老夫人一個人,到底是為什麼?
來時老夫人固執的要自己走,差不多就耗盡了這把老骨頭的力氣。怕鈴公主久等會遷怒整個俞府,老夫人趕緊叫了個家丁來,揹著自己就趕了回去。
本該在前廳等著的鈴公主卻不客氣又毫無規矩教養的直接進了老夫人的屋子,所以才是老夫人院兒裡的人去報的信兒,老夫人在路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心中惴惴。
回了屋裡,老夫人一眼就瞧見鈴公主坐在自己最常躺著的軟塌上,心裡驚了驚,面上卻不動聲色。
“見過公主。”
鈴公主都沒抬眼看她,只是開口說:“本公主都快要到宮門口了才想起來要問問俞老夫人,翀哥哥屋裡那個女的,是什麼人吶?”
老夫人不禁抖了個激靈,這會兒的鈴公主,怕只要有雙眼睛有雙耳朵就能知道,皇帝最疼愛的公主,怒了!
“翀哥哥為了那女人可是不惜頂上莫須有的罪名,本公主實在好奇,女人到底是誰?不過本公主看老夫人這等模樣,好像很是為難。”
鈴公主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