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最好的選擇。
這等這是太子手裡最好的一步棋。
只是俞文意不明白,七王爺把這種事情交代過來,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俞老夫人就知道他看不懂成子睿的意思,不由惱怒。“你當了這麼久的官,難道就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
見他只是一副呆呆傻傻不清不楚的樣子,俞老夫人氣得只想抬手給他腦門一巴掌。
“這信裡所說的根本就不是七王爺,是太子!”
俞文意把這話在腦子裡重複了兩遍,這才捋清楚了其中的意思。
“黎國勾結的不是七王爺,是太子!只因為卓長東之前是七王爺的人,所以太子才將計就計?”說完這一句話,俞文意又搖頭道:“不對啊,萬一皇上派人去查,太子豈不是自掘墳墓?”
老夫人突然冷笑,“這就是太子的聰明之處。在皇上也中,七王爺比他要更加有野心,而這段時間裡太子的動作遠遠沒有七王爺的密,我們都以為這是太子比不上七王爺的劣勢,沒想到,這竟然是太子設下的假象。更何況,卓長東還是七王爺的人。光這一點,皇上就會對此深信不疑。”
聽了老夫人的這一番話,俞文意這才把其中的要緊給捋清楚了。
“那祖母,我們應該怎麼辦?”
俞老夫人抬手往他的腦門上敲了一下,“你當我剛才問你青樓是一時興起?”
經她這麼提醒,俞文意才恍然大悟,一拍腦門道:“祖母我曉得了。”
他站起來就走,而俞老夫人又將他叫了回來。“嵩兒走了?”
提起了陳嵩,俞文意是一臉的不耐煩。“事情都鬧成這樣,他又是在七王爺跟前說了要離開,我還能怎麼辦?”
俞老夫人怎麼看不出來這其實就是俞文意自己的小心計。她嘆了一聲,擺擺手,“去把事情辦了。記住,別總想著小聰明,成不了大事的。”
俞文意心裡咯噔一下,就怕老夫人那雙洞察一切的眼睛,趕緊的就退下去了。
翌日午飯後,就有家丁過來,說俞翀要出府一趟,想要問問老夫人的意思。其實昨天俞文意就給府裡頭吩咐下去了,只是這麼多年俞府二爺從未出過府,府裡頭的人也都知道俞老夫人對他的刻意打壓,雖然俞文意已經打了招呼,但是府裡頭的人還是不敢輕易放人離開,這才又過來問問俞老夫人的意思。
“他要出去做什麼?”
“說是想要出府去轉轉。”
俞老夫人皺了皺眉,怎麼昨天剛讓俞文意把事情吩咐下去,俞翀今天就想要出門了。皺了皺眉,“叫人跟著,別出了岔子。”
一個時辰後。
“老夫人,二爺回來了。”
正在閉目養神的俞老夫人滿不在乎的應了一聲,又聽張媽在旁邊添了一句:“他,帶了個人回來。”
老夫人猛地張開了雙眼,“什麼人?”
張媽搖頭,“是個賣身葬父的野丫頭,聽跟著出去的人說,那丫頭他爹都臭了。那丫頭一直纏著二爺,非說二爺的馬車攆到了她爹,纏著二爺要把她買了。”
俞老夫人冷哼一聲,“好大的膽子!張媽,你去把那丫頭的底細查查清楚,可別混進了不乾淨的人。”
“老奴知道了。”
化作嬌柔女子的子華被俞翀帶進了俞府,子華戲太好,把自己裝的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丫頭,這邊瞄瞄那邊看看,新鮮的不得了。這樣也就算了,偏偏一開口還能冒出一口鄉下口音,聽得慶安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在小院兒外頭他是這麼一副模樣,進了小院兒他就變成了大爺,脫了鞋子直接往屋裡的軟塌上一躺。“以前都是飛牆進來,今天用走的,可真是累死我了。”
慶安最後一個進來,見他這麼個粗鄙模樣,嘖嘖兩聲嘲諷道:“鄉野丫頭,一點兒規矩都不懂。”
子華樂呵呵的,張口就是一句鄉味十足的話。“也就是你們大戶人家規矩多。”
慶安被他的語氣逗得樂不可支,憋不住的笑出了聲音。子華玩兒的也樂呵,又說了幾句,更是把慶安笑得肚子都疼了。
“慶安,你先下去。”
一直沉默的俞翀開了口,冰冷的語氣叫兩人的笑意驟然消失褪去。慶安看了子華一眼,無奈的抿著嘴角。
自從俞翀那一日去了七王府,回來後整個人就變得冰冰冷冷。子華剛才逗樂子為了誰,還不就是為了給這位祖宗樂呵樂呵。
現在樂呵沒樂呵上,倒是惹得他不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