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青雖然不喜歡雲昭,但是昨晚上雲昭那樣子確實不太好。她抿唇想了想,還是心軟道:“要麼你們先去問問俞翀?或者是讓子華來瞧瞧雲昭今兒能不能走?”
打頭那個神情凝重,“夫人,你該知道現在俞府被多少眼線盯著,現在冒冒然去找二爺的話恐怕會被人查到這裡,更會連累二爺,屬下萬萬不敢冒這個險。”
提及俞翀,童玉青才軟下來的心又狠了起來,故意裝作沒看見雲芳眼中的期望和乞求,冷漠說:“那就帶走吧,記得把藥帶上,歇腳的時候找個地方把藥煎了,別誤了雲昭的病。”
兩個男人抱拳謝過了童玉青,朝著雲昭屋裡就要走。雲芳又將人攔下,紅著眼的瞪著童玉青。
“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不安好心,你就是想要把我姐折磨死了你才開心是不是?”
打頭的高個男人臉色微沉,“雲芳,不得無禮!”
“我姐都要死了,還要什麼禮?”
“風寒而已,我還死不了。”
風一吹就能散了的一句話叫幾個人都愣了愣,順著那邊望過去,不知何時雲昭已經站在了門口。雲昭臉上的東西已經被雲芳清理乾淨,她雙手扶著門框,臉色蒼白,十分虛弱的模樣。
“姐姐!”
雲芳趕忙跑了過去,兩個男人本就是這麼想的,風寒而已,哪兒有云芳說的這麼嚴重,現在又見雲昭已經起來,神情頓時輕鬆不少。
童玉青一直在看著那邊,她與雲昭隔著這麼遠卻能看見那雙冷漠眼睛裡藏著的憎恨,對自己的憎恨。
怕是雲昭也認為,自己想要藉此機會整死她。
童玉青坦然接受雲昭的憎恨,恨她的人多了,不缺雲昭一個。
突然間,站在門口的雲昭就這麼倒了下去,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已經不省人事。還未跑到她跟前的雲芳嚇得一跳,抖著聲兒的喊了起來。
“姐姐!”
兩個男人也都驚了一下,風寒而已,怎麼看著雲昭竟然病的這般嚴重?
雲芳想要把雲昭抱起來,奈何她年紀小身體弱,根本就抱不動比自己要大一些的雲昭。雲芳急的直哭,高個男人看不過去,上前去將雲昭抱了起來,送進了屋裡。
“這回你們知道了,我姐根本就走不了!”
雲昭才剛被放在床榻上,雲芳就衝著那男人吼了起來。
男人一臉為難,“可是二爺交代的事情不能耽誤。”
“二爺二爺!我現在就去找二爺!二爺的事情固然重要,但是我姐的性命更加重要!”
雲芳丟下這麼一句話就要跑出去,跟過來的童玉青將她攔下,對兩個男人說:“算了,讓雲昭把病養好再說吧。”
“可是夫人……”
“若是事情太急,那就讓別人去辦。如果俞翀那邊問起,就說是我說的。”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終是點了頭。“那就先聽夫人的吧。”
雲芳心中大喜,轉身就撲倒在雲昭身上,嚶嚶嚶的哭個不停。童玉青被這一聲煩的不行,乾脆回了屋裡。
本想著要再躺一會,可她一閉眼就想到雲昭身上那些傷,頓時又沒了睡意,乾脆搬了把椅子,獨自坐在了院兒裡。
俞府。
儘管現在的俞府被這麼多的眼線盯著,還是有人將雲昭病倒的訊息送到了俞翀那裡。
“是青兒說的?”
“嗯。”
俞翀有些驚訝,本以為雲昭已經被送出了京城,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更驚訝的,是童玉青竟然將雲昭留了下來。
唇往上勾了勾,他就知道,童玉青面上再冷漠,可終究還是心軟。
京城局勢越來越緊張,慶安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再耽誤下去。“要不,先讓別人把這事兒給辦了?”
“不用,等她病好了再送她出去。”
慶安下意識的往旁邊的子華身上掃了一眼,見他亦是擰著眉什麼都沒說,自己也就閉上了嘴巴,不再去提這個事兒。
俞翀亦是看了眼子華,突然開口問:“近日來成子睿那邊有什麼動靜?”
“他這幾天忙著把之前倒戈的牆頭草都給拔了,又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人重新換了上去。”
“皇帝不知道?”
子華冷笑,“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皇帝本來就因為天牢的事情對麗貴妃他們母子心懷愧疚,成子睿藉口江北水患,將反了他的人都頂了出來,再有麗貴妃在皇帝枕邊香風一吹,這事兒還能不成?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