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文意雖然是看著她的,可腦子裡想的全是成子睿的事情。收了神後冷不丁的瞧見童玉青這麼勾人的模樣,頓時就愣那兒了。
許書媛怒從心起,兩步衝到她的身邊來,手指頭恨不得戳到她的鼻尖上。
“童玉青你什麼意思?我讓你伺候人,可不是叫人來這裡勾/引人的!”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勾/引人了?”童玉青嗤笑道,“許書媛你在我面前到底是多自卑,就因為我長得比你好看你就說我勾/引人了?我還什麼都沒幹呢你就這麼汙衊我。再說一個巴掌拍不響,要是他沒這個心思,那我就是使出渾身解數也沒用。”
她語氣輕緩綿柔,聽得俞文意心都要化了。再看那張臉,跟許書媛無理取鬧的面孔相比,本就更勝一籌的童玉青簡直就是天上的仙子一般。想到原本自己該娶的本來就是童玉青,這般絕色就該躺在自己懷裡,心神一動,俞文意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的事兒,根本就沒想得起許書媛帶給自己的好處了。
“書媛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在你眼裡就是這麼一個人麼?鬧了這麼久,你差不多也該夠了。”
許書媛心已經涼了半截,“俞文意,你還有沒有良心,我們許家給你做了這麼多你難道都忘了?”
俞文意臉上有些難看,穩了穩心神,走到許書媛身邊將她拉到懷裡好聲哄著。只是他口上這麼說,眼睛卻時不時的往童玉青身上瞄。
童玉青抿唇冷笑,徑直走到那張寬敞的梨花木雕花大床上坐下,嫌棄的拍了拍也不知道是誰睡過的枕頭,接著又懶散的打了個哈欠,再舒服的躺下。
俞文意那張嘴慣會說,三兩句就把許書媛哄得沒了脾氣。俞文意恰好在她耳邊說了句情話,惹得許書媛一陣臉紅,嬌羞的捶了下他的胸口,嗔道:“還有人在呢。”
順著童玉青剛才的位置看過去,哪兒還有什麼人。倒是他們新婚的大床上赫然就睡了個大活人。
許書媛臉色一變,推開俞文意就衝了過去,一把將童玉青扯了起來。
“賤人!你給我起來!”
童玉青早就有了睏意,這會兒突然被叫起來,這迷迷糊糊的嬌態更是看呆了俞文意。
“幹什麼?不是叫我留下來?”
許書媛咬牙切齒,恨得面目猙獰。“我叫你留下來是讓你伺候人,沒叫你睡我的床!你好歹也是童家出來的女兒,難道你家沒落前這麼點兒規矩都沒人教?”
童玉青將身上被扯亂的衣服重新整理服帖,抬起眸子淡淡掃了一眼。“許書媛,我好歹也是你二嬸嬸,你還想叫我睡地上不成?這屋裡連張軟塌都沒有,就只有這麼一張床,我不睡這,難道還要睡在桌上?”
她突然扯開了一抹笑,目光從許書媛移到了俞文意的身上。
“這隻有一張床,不知道今晚,你們誰想要上來睡?”
在俞文意眼中,此時的童玉青滿是風情,這樣的話語這樣的舉動不亞於一場邀請。
不得不說,他心動了。
許書媛在看見俞文意唇邊的笑意時,瞬間就發了狂,突然大喊了一聲,衝上去一把就在抓住了童玉青的頭髮,發了狠的往她從床榻上拉了下來。
“賤人你給我滾下來!”
“你幹什麼!”俞文意把許書媛拉到一邊去,“你又發的什麼瘋?”
許書媛通紅著雙眼,恨不得立馬掙脫俞文意的牽制再衝到童玉青面前,將她狠狠的撕碎了。
“俞文意你究竟什麼意思?她害得我小產,你們當我是瞎子看不見你們的眉來眼去?還是當我是聾子聽不見你們那些汙言穢語?俞文意,這日子你到底是想不想過了?”
許書媛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鐵青,俞文意聽了這番話,像是才剛剛想起她小產的事情,這才立刻收斂起了他的那些小心思。見她氣得不輕,大有真的不想過的樣子。可他心裡又不願意像她低頭,便忍不住的嘀咕道:“這不就是你給她喊進來的麼?”
“你說什麼?”
許書媛的聲音一下子就尖銳了起來,這會兒還有什麼閨閣千金的樣子,全然就是個潑婦。
俞文意也惱了,“你自己折騰吧。”
許書媛眼裡的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那委屈模樣就是童玉青都有些心疼了。
“滾出去!今晚你就在外頭守夜,一刻都不許離開!倘若你敢私自離開,童玉青,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童玉青眸心一窒,她明白許書媛指的法子就是對付俞翀。
想到俞翀,她心突然抽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