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她的回應。
雲昭暗暗咬牙,她在屋裡想了想,心裡的嫉妒瘋狂的折磨著她,還是坐不住的想要過來看看,俞翀到底是讓子華帶了什麼東西給童玉青。
她原本想著單刀直入的直接說話就行了,誰知道童玉青還先喊了自己。她這不回應就顯得自己太會擺架子,可若是要喊,那就只能喊一聲“夫人”。這一聲她是絕對喊不出口,童玉青這麼做,就是為了要讓自己難堪!
確實,童玉青就是這個意思。
雲昭已經走到了她的跟前,兩個人的距離不過一抬手間。
“聽說子華已經來過了。”
雲昭還是喊不出那一聲稱呼,乾脆擺出那副冷若冰霜姿態,直接開了口。
童玉青噙著的笑變為諷刺,雲昭這樣直接開了話頭,也算是意料之中。
她眉梢一挑,吃驚的看著雲昭:“怎麼子華沒有去你那邊麼?我還以為他就是從你那兒來的呢,因為他哪次過來都是先去你那邊的啊。”
雲昭緊了緊握緊的手心,“二爺是不是有什麼話讓子華帶過來了?”
童玉青勾著唇角,“話倒是沒有,東西倒是帶了點兒來。”
“什麼東西?”
童玉青就是見不得雲昭這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語氣自然也冷了些。
“雲昭姑娘好奇怪,我夫君送我的東西,你這麼心急做什麼?”
雲昭神情一頓,這才覺得不妥。她眼眸閃了閃,輕緩的說:“只是上回子華來的時候說二爺會有事情交代給我。二爺的事情雲昭不敢怠慢,這才著急了些。”
童玉青不知道子華有沒有說過這些,但是這番解釋倒是合情合理,說的一點兒毛病都沒有。
今日的雲昭妝容淺淡,但是髮髻卻梳的精緻。她今日同樣只是身著淺色的衣裳,瞧著就是這麼賞心悅目。童玉青在低頭看看自己,一身緋紅裙裝,頭髮也是懶散的披在身後,根本就沒想著要挽起來。這麼相比,雲昭才是冰清玉潔,倒是自己顯得俗氣了些。
雲昭唇角掛著笑,直視著童玉青。“你這是不信我?二爺讓我去黎國,自然是有重要的東西要交付給別人。既然是重要的,那我自然就得緊著些。若是耽誤了大事,雲昭可擔不了這後果。”
童玉青本想告訴她,這次子華帶過來的都是自己的東西,跟她雲昭沒有任何關係。再者,若真是交代給她的東西,子華又怎麼可能送到自己屋裡來?
然而這些話到了嘴邊,又被童玉青給壓了下去。話再出口,竟變成了邀請。
“雲昭姑娘先進來吧,這會兒日頭正大,雲昭姑娘曬得住,我可曬不住。”
童玉青進了屋後就直接坐下了,根本就沒有要招呼人家的意思。這宅子本來就是雲昭的落腳處,甚至是房間也是雲昭住大間,既是人家的地方,那人家也是早就看膩的了,根本也沒有招待的意思。
雲昭進來之後環視了屋裡一圈,見妝奩前多了個沒見過的畫匣,目光頓時沉了沉。
童玉青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垂眼冷笑。
“坐吧,這是你的地方,用不著跟我客氣。”
雲昭皺著眉,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
等雲昭坐下之後,童玉青才起身走到妝奩前,將畫匣拿了過來。她的手輕撫在畫匣上的暗紋,動作輕柔又小心,仿若珍寶。
雲昭一眼就看出來,那盒子雖然只是普通木材,但是那暗紋卻彰顯大氣,大有俞翀一直以來的風格。童玉青又這般寶貝,想必俞翀讓子華帶來的東西,就是這個了。
童玉青抬起眼眸,見雲昭也在盯著這畫匣瞧,她笑容肆意,說:“這是我的聘禮,裡邊,也算是我與他的定情信物。”
雲昭渾身一震,兩隻眼睛恨不得把畫匣戳出兩個洞來。
童玉青唇邊的笑意更甚,她開啟畫匣,順手拿出其中一幅畫卷,說:“他能有這份心就好,這東西,比千金重要,比珍寶值錢。”
她一邊說著一邊展開畫卷,露出其中一個角落,嘴角的笑意頓時一僵。
這是從七王府拿來那一幅……
七王府,成子睿,聘禮……
這三個字眼紮在了童玉青的心裡,她剛才厚顏無恥的把這些套在俞翀的身上,現在展開這幅畫卷,愧疚和羞恥感鑽進她的心裡,攪得她一點兒不安寧。
雲昭心煩意亂,恨不得上去撕了那幅畫。她忍著心頭怒火站了起來,講話都有些磨牙切齒了。
“二爺給我的東西呢?”
童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