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姿月太過得意,亦或者是她根本就沒想到,現在的童玉青在成子睿心中竟然已經有了這般的地位。
成子睿眼中已是森冷怒意,“本王還是對你太過仁慈!”
“王爺誤會了,這一針下去雖然是疼痛些,但是確實是能把她弄醒的。王爺難不成就因為她喊了一句疼,就又要治我的罪?”
駱衡神色微頓,垂首說:“王爺,現在還是先讓童姑娘醒過來要緊。”
床榻上一直在裝睡的童玉青有些惱怒,這駱衡怎麼就這麼愣,他家王爺還在這邊心疼呢,怎麼就他不嫌事兒大,還想要讓她再捱上一針?
她悠然睜開雙眼,羽扇般的睫毛輕輕抖動。
“王爺,姑娘醒了。”
駱衡見她已經醒來,驚喜道。
成子睿回身看,果真見她已經醒來。身形一動,步子也往前邁了一小步。突然又突然停了下來,冷峻的面容冷漠的神態,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
手臂依舊疼的要命,她看見手背上還扎著的那根銀針,竟毫不猶豫的就把針給拔了出來。這麼粗魯的動作,剛才扎針的那個地方瞬間就溢位了血珠子。
她不在意的隨手擦掉,抬頭看著成子睿,接著又把目光掃過駱衡,最後才又把目光落到了姿月身上。
“姿月姑娘這針是不是該換了?這一針下去就算是已經走到陰曹地府的人怕也得給你再扎回來。”
姿月臉色一僵,這才知道自己已經被童玉青給擺了一道。憤懣委屈的望向成子睿,誰知成子睿卻根本就沒在看她,反而是神色不明的在看著童玉青。
她咬牙從地上翻爬起來,聽見動靜的成子睿也終於把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她挺直了脊背,直視著成子睿,帶著幾分賭氣,說:“姑娘已經醒了,王爺還有什麼吩咐?”
成子睿不喜姿月這樣的態度,銳利眸子一眯,微抬下巴道:“她背上的傷,換藥。”
童玉青這才想起自己後背上一直在隱隱作痛的傷,讓姿月看看也好,省得到時候畫還沒偷走,反倒是讓傷做了累贅。
姿月將傷藥拿了出來,見成子睿與駱衡都還在屋裡,正欲開口,就已經見駱衡退了下去。她下意識的看了看身邊的成子睿,反被他一眼冷眸給嚇得把頭轉了回來。
童玉青看著姿月一臉不甘心中實在是痛快,只是有成子睿這麼死皮賴臉的站在旁邊,她是真的渾身都不自在。
“那個,王爺能不能……”
“怎麼不換藥?還等什麼?”成子睿冷冷開口,姿月聞言後臉色變得鐵青。只是她背對著成子睿,成子睿見不到她的臉色,可童玉青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姑娘還等什麼?”
說著,她已經動手將童玉青的身體翻過去,再次當著成子睿的面就要把童玉青的衣服撂了起來。
童玉青下意識的就要把自己的衣服拉下來,誰知姿月竟然往她手背上狠狠打了一巴掌。“姑娘好好躺著,到時候要是弄疼了姑娘,你可別叫疼。”
最後一個字說完,她的衣服已經被撂了起來。
一連兩次都是這般粗魯又無禮,童玉青怒火叢生。剛要發作時卻聽姿月倒吸一口涼氣,沉聲問她這後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童玉青莫名其妙,這感覺就像是上回捱打之後姿月第二次來給自己看診時的場景。她看不到身後,卻又聽得心癢癢,這次沒有俞翀給她上藥,莫非姿月已經配製出了奇藥,這會兒她的傷就已經好了?
“我就說我皮糙肉厚,這一剪刀沒直接把我扎死更是我童玉青命大。”她動了動身子,兩手緊緊的護著兩邊以防成子睿偷看到她胸口的弧線,護周全了之後才轉頭看著他們兩個人。“我這傷是不是好了?既然好了就不用換藥了。讓開,我要起來了。”
說著她就要把自己的衣服拉下來,就聽見成子睿壓低了嗓音,冷沉道:“她這傷,怎麼回事?”
姿月嚇出一聲冷汗,顧不上回答成子睿,又拿出一根銀針,衝著傷口就要下針。成子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姿月,回答本王!”
“王爺還是讓姿月先將她傷口上的潰肉清理掉,否則再耽誤下去,留個傷疤倒是小事,就怕傷口難治,潰及五臟六腑,到時候可就難治了。”
成子睿倏然放開了她,目光緊鎖童玉青白皙的後背。童玉青驟然一愣,下意識的用手往後背上摸了一下。姿月第三次將她的手打掉,力氣之大,把她的手背都給拍紅了。
清脆的一聲響徹了整間屋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