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披風。披風早已跟傷口粘在了一起,他這麼粗魯的一下,等於是直接在她的傷口上撕了一把。
童玉青疼得渾身顫慄,卻還是咬住牙關,倔強的不發出一點兒聲音。姿月轉到她的後背,看見她越發嚴重的傷勢,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這……”
成子睿把她的身體轉了過去,看著她觸目驚心的後背,冷怒道:“童玉青你就真的這麼想死麼?”
童玉青罔若未聞,反倒是意有所指的看著竹雲。
竹雲明白,童玉青不僅懷疑是她下了藥,更是因為童玉青出逃時她往這傷口上摁了一把。
就因為這兩件事情讓童玉青認定了自己就是有意要害她的人。
成子睿冷沉的目光掃向竹雲,竹雲咬著唇,規矩的站到旁邊去。
姿月心裡有幾分得意,更有幾分輕蔑。
看了看童玉青背上的傷,姿月拿出了包麻醉散來遞了過去。童玉青只掃了一眼,冷聲拒絕:“不用,你直接來吧。”
姿月意外的看了眼成子睿,見成子睿並無任何反應,便把麻醉散收了起來。她重新拿出那把小刀來在童玉青跟前晃了晃,“姑娘,現在你背上的藥性已經全解了,一會兒我下刀的時候姑娘可得忍著點兒,別喊疼。”
成子睿眉頭又皺了起來,薄唇輕啟剛要說話,卻被門外的駱衡給叫了出去。駱衡把事情說完,果真就見成子睿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姿月你弄好了之後到書房來見本王。”
姿月領命,心中一喜。她還以為從那件事情之後成子睿已經漸漸冷落了她,她除了給人看診療傷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了。現在成子睿讓她再去書房,顯然就是還看中她的。
捋清楚這層關係,她心裡的得意又更甚了一些,看著竹雲的神情就越發的挑釁。
姿月神色清淡,開口提醒她:“姿月你動作還是快些,否則王爺一會兒又出府了。”
聞言,姿月狠狠的磨了磨牙,心裡一急,手上不由的就加快了動作,動作一快,就根本管不得輕重了。
童玉青猛地顫了一下,姿月手裡的刀直接往她的背上劃了一道細小狹長的口子。
竹雲大驚,“姑娘!”
姿月也嚇了一跳,成子睿要是在場,她怕是還得要死一回了。
“姿月你怎麼做事兒的?王爺這會兒不在你就對姑娘下手?你要是不想給姑娘處理傷口,我可以再去請別的大夫來。”
“別整天用王爺的名頭來壓我,王爺要真有心殺我,怎麼還會把我留到現在?倒是你,下什麼手?若不是有人想要害她,她又何至於是這副鬼樣子。況且剛才是她自己不要麻醉散的,她這傷這麼嚴重,本來就很疼,既然她這般有骨氣不願意用麻醉散,那就只能忍著疼。這一刀也只能怨她自己亂動,跟我有什麼關係?”
姿月越說越有底氣,“她不是說自己皮糙肉厚麼?這麼一點點兒傷口而已,你何必大驚小怪。”
向來從容鎮定的竹雲難得顯露怒色,“姿月,這番話你敢去說給王爺聽麼?”
“夠了!”童玉青咬牙忍著痛,“姿月你不想弄就給我滾。還有竹雲你,要麼閉嘴要麼滾出去!”
竹雲緩了緩情緒,閉上嘴巴不說話,規規矩矩的這麼站著,彷彿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姿月也只能把這口氣給嚥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七王府裡突然亂了起來,說是發現了刺客。姿月神色一緊,握著那把刀就要衝出去。竹雲往前橫跨了一步擋在她前頭,“姑娘的傷已經處理好了麼?”
姿月只得咬牙又回來,不理窗外事,小心又快速的給她處理著傷口。有侍衛過來看了一聲,竹雲遮住了侍衛的目光,將童玉青牢牢擋住,順便也問了一句刺客的事情。侍衛隨口說了句,是個不明身份的女人。
童玉青焦灼的眼睛又變得空洞無神。她只是一個用來吸引老夫人目光的女人而已,無權無勢,對他的大業根本沒有一點兒用處。現在他身邊又身份尊貴溫柔甜美的鈴公主,有他能更好利用的身份。
所以他不會來了。
現在鈴公主在陪著他,他又怎麼會來。
三日之約……
去他的三日之約!
駱衡親自帶人去追,結果才出了王府就把人給跟丟了,只能硬著頭皮的來跟成子睿請罪。
“這個刺客是不是從俞府出來同樣被你跟丟的那個?”
駱衡後頸一陣寒涼,“不是,身形不像。那個像男人,剛才這個刺客,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