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童玉青全身都痛的要死,可俞翀的這八個字,又讓她覺得值了。
“你輕點兒,她身上有傷。”子華忍著要將俞翀推開的衝動,不輕不重的提醒著他。
俞翀沉溺在失而復得的喜悅中,根本就沒聽見子華的話。他一直喃喃喊著童玉青的名字,根本不知疲倦。
“俞二爺,你若再不放開她,我可就沒本事救人了。”
俞翀下意識的把她擁得更緊一些,童玉青抖了兩下,慘白的面色近乎透明。
“夫君,疼……”
俞翀渾身一震,懊惱自己的魯莽,卻又不捨得把她鬆開。他將童玉青抱起來,情緒跌宕亦或者是跪的有些久了,他剛站起來時身子還晃了兩下。
子華擔心摔了童玉青,下意識伸手要過來扶一把,俞翀不著痕跡的避開,倏然冷冽的目光掃向城牆下。
慶安早已離開,城門口就只有一些守衛而已。俞翀臉色鐵青,額前青筋突突直跳。他兩眼死死盯著剛才慶安所在的位置,突然抿唇一笑。
被他打橫抱起的童玉青往回望去,突然喊著俞翀說:“我要他手裡的那個香包。”
俞翀皺眉滿面不悅,倒是子華聽見她的話,掰開駱衡僵硬的手指,將那個紫色的香包遞給了她。童玉青來不及說聲謝謝,俞翀就已經輕點腳尖,抱著她飛躍出城牆,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子華緊握的拳頭鬆開再重新握緊,幾次之終於平復下心情,施展輕功追了出去。
俞翀把童玉青帶回了青樓裡,童玉青在路上時已經靠著他的胸口昏睡了過去,這一路她都沒醒來。俞翀這一路上擔驚受怕,要麼停下來用臉蹭蹭她的鼻息,要麼又是盯著她的胸膛看看還有沒有呼吸起伏,要麼,就狠心的觸碰她雙手的傷勢,見她疼得皺眉或是嚶嚀哼哼,他這顆心才算是放下了。
他前腳才剛到,子華後腳就追了過來。不用俞翀開口子華就已經走了過來,不客氣的將俞翀擠到一邊去,仔細的給她檢視著傷勢。
子華的動作很輕,怕弄疼了她,又是濃濃的不捨與疼惜。俞翀雖看得火冒三丈,但還是分得清輕重。
青樓老鴇拎了個食盒過啦,開啟之後裡頭竟全是些治傷的藥。
“箭上無毒,只是兩隻手傷的有些嚴重,怕以後……”
“會殘了?”
俞翀失神的望著昏睡過去的童玉青,只覺得自己連呼吸都是痛的。
“多少會有些影響,但不至於殘廢。我也絕不可能讓她殘廢。”
子華招手讓老鴇將食盒拿過來。他挑了一些藥先給童玉青塗上,在用乾淨的布條將傷口纏了幾道,又挑出兩瓶藥來遞給老鴇。
他的動作雖然很輕柔,但一直這麼翻弄總會刺激到傷口。偏偏都這樣了,童玉青還睡得這麼深沉。
“她身上的傷用這些外敷,記得上藥的時候要把傷口弄乾淨,她身上就少蓋一些,屋裡放兩盆火炭,別冷到就行。”
見老鴇連聲應下,子華才站了起來。“還有幾味藥我要親自去找,這裡你多照顧些。”
俞翀將老鴇手中的那兩瓶藥搶了過去,“這裡有我,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老鴇不解。“現在宮裡恐怕還有很多事情要等著二爺去忙,要不我找幾個可信的丫頭過來伺候著夫人?”
“不用。”俞翀面色沉鬱。“他竟然這麼有本事,我又何必去多管閒事。”
老鴇聽不懂俞翀話中的意思,可俞翀那不善的臉色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她悻悻退下,剛要掩上房門,又聽俞翀吩咐。
“打壺熱水來,再弄身乾淨的衣服。”
這些東西隨時都有人準備著,根本就不用等太久。老鴇親自把東西送到門前,不敢叨擾,只是輕輕的敲了敲房門就離開了。俞翀將東西拿進來,站在床榻邊沉默許久,才解了衣衫幫她上藥。
白皙的肌膚上至少十幾處傷口,雖然傷口不深,但這麼看來依舊是觸控驚心。想著在城牆上那一幕,俞翀任然心有餘悸,後怕不已。
“夫君。”
俞翀的動作頓了頓,驚喜的抬眼看著她。“醒了?”
童玉青點頭,環視一圈,問他:“這是哪?”
“都城生意最紅火的青樓。”
童玉青怔了怔,啞然失笑。“兜兜轉轉,我還是又回了這煙塵之地。”
俞翀坐在床榻邊上看著她,“煙塵之地只是表面而已,實際這是前太子的地方。當年我阿孃將黎國國庫偷運出宮時,就是將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