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慶安又親自攙著鈴公主下馬車,看得百姓們羨慕不已。
成子睿將窗戶落下,心中冷笑。
這幫人還真是不死心。
“七哥,鈴兒求見七哥。”
鈴公主在慶安的示意下,就這麼站在客棧外高喊了起來。喊道第三聲的時候,姿月才從客棧裡走出了來,深看了慶安跟鈴公主好幾眼,才把幾人給請了進去。
再見到成子睿,鈴公主只覺得恍如隔世。他雖然瘦了些,但比之以往要更顯得威嚴,更有魄力。鈴公主甚至都想象得到等成子睿坐上皇位穿上龍袍究竟是一副什麼樣的場面了。
“鈴兒,許久不見七哥,不記得七哥了?”
成子睿如同當年一樣,和緩眉眼輕柔的語氣,可如今聽見鈴公主的耳朵裡卻更像是一道催命符。鈴公主低下頭逃開他的注視,心中不安的藏在了慶安身後。慶安順勢將她摟入懷中,貼近她的耳朵詢問著什麼。
鈴公主羞紅了臉,一句話都沒說,就只知道點頭搖頭。成子睿銳利的眼眸縮了一下,揶揄道:“沒想到現在鈴兒與你竟然能這麼好,本宮還以為鈴兒她心裡一直都忘不掉俞……”
慶安大方的拉著鈴公主走到成子睿面前,“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就像是太子殿下你,當初不也一樣喜歡童玉青,她這麼對你,難道太子殿下你到現在還放不下她麼?”
成子睿臉色冷沉了下來,眼中明晃晃的亮著殺意。
鈴公主心中惴惴,現在慶安就是她的護身符,如果成子睿發起狠來殺了他,那自己也絕對逃不過的!
“七哥,這一次路途遙遠,七哥可還好?”
成子睿淡漠的掃過她,直接略過她,把目光停在了蘇勝的身上。“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蘇大人?”
蘇大人惶恐垂首,“太子殿下嚴重了。”
“蘇大人過謙了。”這只是間小客棧,屋裡除了一張床就只有一張桌子。成子睿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輕輕抿了兩口。他一舉一動都帶著優雅,偏偏在鈴公主眼中,這就是他風雨即來前的習慣。
慶安自顧自的坐下,放下黎國國主的自稱直接開口說:“我知道你此行過來是為了什麼,不過你來的稍微晚了一些,晉立夫雖然沒死,但也沒什麼用處了。”
成子睿眉峰一挑,“你知道的不少啊。”
慶安不懼他語氣中的威脅,繼續說:“我本可以殺了晉立夫,但我還是心軟,念在他是我舅舅的份兒上饒了他一命。不過……”
他的語氣突然驟降,冷如冰窖。“不過駱衡給他下毒妄圖控制住他這件事情若是昭告天下,我想你這大崇太子回去之後的日子怕也不太好過了。我留著晉立夫一口氣,為的就是要等你來。若是大崇皇帝不信自己的最寵愛最信任的兒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沒關係,人證物證我都有,就算貴國皇帝不信,天下間的百姓總會信的。”
慶安右手胳膊搭在桌上,身子稍稍往前探去,帶著能與之相較量的氣勢直視著成子睿。“人言可畏啊太子殿下。”
這跟當初只會站在俞翀身後那個慶安簡直就是判若兩人,若不是親眼看見,成子睿還真的不會相信。
“你威脅本宮?”
慶安將身子坐直,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他將鈴公主拉到自己身邊,“正好我與鈴兒兩情相悅,正好我剛好做上了黎國國君,在晉立夫那邊是和親,在我這邊也是和親,我們依舊能結兩國之好,共同謀益不是麼?”
成子睿突然嗤笑起來,“原來你打的是這份注意。”他把目光轉到站在俞翀身後的蘇勝身上,“想必這法子也是蘇大人教你的吧?”
慶安神情一頓,心中實在不爽,但面上卻裝得平靜。
“蘇大人確實給我提了不少建議,但這法子,是我在禾陰郡時就已經決定下的了。我慶安並非只會靠著俞翀,沒了俞翀,我一樣能與殿下你下好這一場棋局。”
成子睿拍手叫好,但眸光依舊冷冽逼人。“但這麼做,於本宮有什麼好處。”
慶安衝著蘇勝打了個手勢,“蘇大人你來說說,若是太子殿下答應了這場結盟,與他們大崇究竟是有什麼好處。”
蘇勝在眨眼的錯愕後立刻就反應了過來,提出幾點於大崇十分有利的往來,足以讓大崇皇帝滿意之至。
只是……
“本宮還有個條件。”
慶安面有不悅的皺著眉,“你還想要什麼?”
成子睿眸光灼灼,“我要童玉青,不論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