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食注意運動之類的。甜兒聽到後頭,脫口直接問了一句:“現在能看得出這胎兒是皇子還是公主了吧?”
竹雲微怔,就是梁月熙也愣了片刻。
的確,都已經懷胎四月了,是男是女的確是能診得出來了。
見御醫面有猶豫,甜兒又催了一句。“你診不診得出來啊?”
御醫抬頭,見兩位娘娘都在看著自己,便直說了:“是皇子。”
甜兒欣喜的笑開來,拿出一錠銀子直接賞了過去,又客客氣氣的親自把人給送走了。
竹雲看著還在發愣的梁月熙,出聲試探:“你也聽見了,是個皇子。現在你還想要把孩子過到我在這裡來?”
梁月熙緩緩回頭看著她,眼裡頭含著太多複雜。
“現在你後悔還來及。”
梁月熙跑到竹雲面前跪下,再次抬起頭時,眼中除了複雜,又多了七分堅決。“我不後悔,這孩子跟著娘娘才是最好的出路。若是我梁月熙這輩子真的再得不到恩寵,只要能娘娘還願意讓我看看這孩子,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竹雲聽完她這番話後抿唇沉默了片刻,直到甜兒重新回來了,竹雲才開口讓梁月熙起來。梁月熙起身之後也沒多待,跟著竹雲閒話兩句就回去了。
甜兒的高興勁兒還沒過去,湊在竹雲身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到時候娘娘跟前有了皇子,那就再沒人能夠撼動娘娘了。這梁月熙也算是識相,奴婢以前一直看她不順眼,這會兒又怎麼覺得她只要不作妖其實人也還可以。呀!娘娘,這可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那生下來就是大皇子了,到時候娘娘你不就是……”
“孩子是她生的,我這麼搶過來沒關係麼?”
竹雲的喃喃低語打斷了甜兒的話,甜兒愣怔的看了她好大一會兒才開口說:“果真是要做孃的人,連心都這麼善了麼?”
竹雲回了神,目光冷冽的瞪著甜兒。“你好大的膽子。”
甜兒自知失言,可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再看看看竹雲的臉色,也只有剛才有些不悅而已。她在心裡計量兩番,小心的問:“娘娘是不高興奴婢問御醫熙妃腹中胎兒是男是女那件事兒?還是娘娘擔心熙妃最後還是會反悔了這事兒?”
“她不會。”竹雲篤定了這件事情,也信了梁月熙的人。
“可若是她得了機會又生了第二個皇子呢?”
“她不會。”竹雲依舊篤定。“皇上不會再給她這個機會。”
甜兒心口一跳。“娘娘,為何?”
竹雲嘲諷的扯了下唇角,“假的畢竟是假的,始終當不得真。他怕自己越陷越深,可又想要一個與她相似的孩子……甜兒,其實他真的可憐。”
甜兒哪兒分得清竹雲話中的“他和她”,聽不懂乾脆就不去琢磨了。
“甜兒。”竹雲眉心又皺了兩下,“此事不可外傳。”
“奴婢明白。”
御醫離了竹雲那邊之後就直接去求見了成子睿,他這一腳才剛剛埋入殿中,還未來得及行禮,就聽成子睿問道:“是男是女。”
“回皇上,是皇子。”
“你確定是皇子?”
御醫吞嚥一口,“臣確定。”
他不敢抬頭,更不敢揣測聖意。良久後,成子睿冷沉的聲音才又傳了過來。“若有旁人問,你實在躲不過,便說是公主。”
御醫鬆下一口氣,領命離開。
張家的事情還是被人傳了出去,有心人細查之後,自然就查到了首飾鋪子裡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說當日的俊美公子就是當初的俞府二爺,那女子雖蒙著面善,但還是被人認出那一雙眼睛,像極了當日攔下許書媛花轎的童玉青。
京城裡把這件事情傳得越發有模有樣,而俞翀是黎國長公主之子的事情早已是大崇朝臣們心照不宣的事情。就著張家的事情,近來本就對成子睿有些不滿的朝臣們竟在早朝上聯名上奏,說俞翀此番重回大崇必然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許又是黎國陰謀,必然不能輕易放過。
下了早朝,凌風已經在寢宮外頭等著了。
“今日一早,俞翀帶著童玉青離了京。”
“走了?”成子睿眸色一緊。
凌風硬著頭皮繼續答道:“應該不是。他們的東西還在宅子裡,應該不是要長久離開。”
成子睿心裡有些不自在,他們惹下麻煩倒是拍拍屁股走人,倒是瀟灑得很,難道他們不知道整個朝堂因為他們兩個人都亂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