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咬下,不覺酸澀反而滿口生津,竟然吃上了癮。
俞翀搖頭,悄悄藏起來了幾顆。“你少吃些,都是些半熟的,小心吃了生病。”
“不乾不淨吃了沒病。再說,我也沒這麼嬌氣。”童玉青吃的開心,青梅核吐了一地,俞翀數了數,都有十幾顆了。
俞翀將她手裡的那幾個也搶了過來,“夠了,不能再吃了。”
童玉青不樂意了,提起裙襬就要親自爬上樹去。俞翀嚇得一跳,只能把手裡那幾顆又還給她。童玉青放下裙襬,笑得像只小狐狸。
“你再上去幫我把那些摘下來,我留著明天吃。”
真要摘下來,她還能留得到明天?
“我的青梅!”
隨著一聲嬌喝,緊著就有一道嬌小的身影衝了過來,朝著童玉青就要撞過來。俞翀手疾眼快的把童玉青拉到懷中,那莽撞的身影一時避讓不及,竟然就這麼傻傻的撞在了那顆青梅樹上。青梅樹晃了晃,又掉了幾顆果子下來。
那小姑娘愣了愣,哇的一下竟哭了起來。
“梅兒!”
賀雷隨後趕來,將那哭泣的姑娘拉了起來,輕柔的給她拍著身上沾了塵土的地方。
童玉青與俞翀對望一眼後,又都神情微妙的看著那五大三粗卻又正幹著細心活兒的賀將軍。
察覺到身後的兩道目光,賀雷收了手,輕咳兩聲後對童玉青說:“夫人若是想吃青梅,我可以叫人去買,但這顆青梅樹……是我為未過門妻子特地移栽過來的。”
童玉青一掃地上的青梅核,頗有些不好意思。再看那哭紅了眼睛撞的額頭都紅了一角的小姑娘,更覺得不好意思了。她翻了翻腰間的錢袋子,從裡頭拿出個東西來遞過去。
“梅兒妹妹對不住了,我一時貪吃,也不知道這青梅樹竟然是……這是我的賠禮,你先收著好不好?”
“誰要你的錢!”話才說出口,這叫梅兒的小姑娘看著她手裡的東西又愣住了。“這是給我的?”
童玉青晃了晃手裡的琉璃玉翠耳墜子,“給你的。”
梅兒欣喜接過,簡直愛不釋手。大概轉眼又覺得自己受不了這麼大的賠禮,便大方說:“你愛吃青梅?那這樹上的青梅都給你了。”
童玉青笑了,可賀雷卻黑了臉。俞翀只是一味的寵妻,可賀雷也想要寵妻。只是看梅兒那樣子……
賀雷搖頭苦笑。他不懂女人的飾物,但也覺得這耳墜子好看。既然是童玉青給的,那必然是好東西了。既然梅兒喜歡,那就算了吧。
“二爺請移步,賀某有幾句話要說。”
俞翀頷首,跟童玉青簡單交代了幾句後就跟著賀雷離開了。到了某一處,賀雷才停下了腳步,直接步入正題:“成子睿已經登基,成為了大崇皇帝。”
“來時已經聽說了。”
“那二爺你也聽說他上位第一件事情,就是給陳家平了當年的冤屈?”
俞翀目光一凜,“唐其告訴你的?”
賀雷點頭,“是,卸任禁衛統領後跟唐其喝了一場酒,他告訴我的。”
“平了就好,省得青兒總掛心。她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始終沒放下過陳家的舊事。平了好,平了好。”
隨後跟過來,還未走出拐角的童玉青心口一窒,一時間竟說不出這是個什麼感受。
“平了陳家冤屈後,成子睿還斬了許家。”
“為何?”
賀雷輕嘲道:“跟對付俞家的理由一樣。”
說起俞家,賀雷又多看了俞翀兩眼,見他沒什麼異樣的神情後才又說:“只是可憐了許書媛剛出生的孩子,一同遭了罪。不過……聽聞那孩子不是俞文意的,而是許書媛跟俞文意的表弟偷人才有的。不僅如此,許書媛更是被查出給俞老夫人下毒,要……”
“這些事情就不用說了。”俞翀打斷了賀雷的話,顯然是不想提起俞家的事情。話頭一轉,俞翀意味深長的看著賀雷。“準備何時成家?”
賀雷的神情有些不自然,雖然俞翀並不知道自己以前跟子華的誤會,但都是認識的人,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彆扭。可一想起梅兒,又總是藏不住內心的喜悅與期待。
“梅兒還小,再過兩年吧。”
俞翀拍拍他的肩,“恭喜。”
賀雷抱拳謝過,突然又擔心起來。“那顆青梅樹還未全熟,夫人吃了這麼多會不會壞了肚子?要不要請個大夫過來看看?”
俞翀彎起唇角,俊逸臉上滿是柔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