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張媽保管……
她一拍腦門,怎麼能將這事兒給忘記了!
童玉青暗暗著急,千百個念頭閃過,卻總是拿不定主意應該怎麼辦才好。要麼就放棄了這個絕好的機會,要麼就直接將張媽放倒,搶了鑰匙奪了錢財一路逃命?
腰間一雙手臂環了上來,驚得童玉青一下子就躥了起來。耳邊一陣輕笑,聽見熟悉的聲音,她緊繃的身體才鬆懈了下來。
“你怎麼出來了?”
她驚喜的看著身後的俞翀,有些不敢置信。“你出來幹什麼?那金蟾我答應了會給你的,你還怕我私吞了不成?”
俞翀淡笑,“我怕你找不到鑰匙開不了門,更怕你奪了錢財就一路逃命去了。”
被人戳破了心思,童玉青只能扯開嘴角傻笑兩聲,“就算要走,我也得把我夫君帶走。”
俞翀淺柔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竟叫人說不出的迷醉和舒服。“這可是你說的。”
童玉青還溺在他的那雙眼睛裡,沒防到他已經拉著自己從暗處走了出來。直到兩個人到了佛堂門前,聽見他開鎖的聲音,童玉青才醒了神,狠狠的打了個激靈。
“你哪兒來的鑰匙?”
“張媽給的。”
童玉青狐疑的看著他,她知道俞翀本事大,但也絕不可能伸著手跟張媽把鑰匙要過來。張媽是老夫人跟前的老人了,除非俞翀手裡有張媽的小辮子,否則張媽怎麼可能把老夫人給賣了。
隨著咔噠一聲,鎖已經開了。
她目瞪口呆,剛才滿腦子想的那些念頭,還不及俞翀這麼輕輕的扭了一下。
俞翀點了點她的腦門,“愣什麼,一會兒要有人過來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進了屋,鎖就隨意的掛在門閂上。童玉青緊了緊手心,快步的跟了進去。進了佛堂後她順手就將門給關上了,屋裡頓時又是一片黑暗,只有金佛旁邊的幾注正在燃著的香微微亮著,詭異極了。
俞翀站在金佛前,久久不見動靜。
童玉青定了定神,想著他提前告訴她的那些話,走到金佛前輕輕轉動佛身,身後的隔牆忽然就開了。
心底像是有個聲音在喊著,童玉青再顧不上他,轉身就進了隔間。俞翀目光一下子變得凌厲,身形快閃,隔間重新合上,速度極快!
佛堂裡安靜一片,像是根本就沒人來過。只有金佛前的香火遇風燃得更猛了一些,香灰落到金佛上,有些髒了。
密室如佛堂一樣的幽暗,童玉青還未適應這個光線就被人拉扯了一把。一陣天旋地轉間,她只聽見耳邊嗖嗖的冷音。
竟然有暗器!
淡淡的血腥味刺入鼻腔裡,童玉青身形一震,抓著俞翀的手驟然一緊。“你受傷了?”
沒等到俞翀的說話聲,只聽到一聲利器落地的響動。童玉青心口惴惴,下意識的要去摸索他的全身。
黑暗中的他突然沉沉的笑了笑,抓住她不規矩的手。“青兒別這樣,為夫會忍不住……”
“別鬧!”
她啪的一下開啟他的手背,伸手到他的後背時,果然摸到一片粘膩。把手拿到鼻下晃了晃,果真就是血腥的鏽味。
“你都傷了!”
她漸漸適應了黑暗,能看見他逐漸蒼白的臉色。童玉青心口一窒,“怎麼出去?”
“小傷,不礙事。你不用管我,該找什麼你就去找什麼。”
童玉青愣了一下,又咬牙朝裡頭走。俞翀將她一把拉住,“你不怕裡頭有危險?”
她反問:“你不要那對金蟾了?”
俞翀眸色深深,突然就明白了。“你這是賭氣要進去給我拿那對金蟾?”
她沒說話,一雙眼睛在黑暗裡更顯得璀璨迷人。良久,他又開口問:“你難道就不想找找你自己的東西?”
望著幽暗的密室,童玉青突然就有些恍惚。她根本就沒把握能在這裡找到想要的東西,她想要的不是金銀不是珠寶,更不是那些名畫古玩,她想要的,只是俞家誣陷陳家的證據而已!
“你怎麼知道這個密室裡有暗器?”
童玉青貼著牆身走,以為這樣就會安全一些。可俞翀卻將他一把抓進了懷裡,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從中間那條道走了進去。
她心跳如擂,兩隻眼睛更是不敢鬆懈,耳朵恨不得長在頭頂上,就怕再聽見嗖嗖的冷音。
“別怕,這個密室只要進了門,中間這一道都沒暗器。但是如果你剛才繼續貼著牆身走,恐怕現在早就被箭雨給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