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思夠緊的,既然不願意,那姿月就回去了。”
許書媛見她真的要走,急的脫口道:“那道士怕是已經死了。”
姿月頓住腳步,猛地回身。“什麼?”
許書媛破罐子破摔,將俞文意的意思說了一遍,姿月聽了是心頭火大,就俞文意這樣的也能坐上戶部尚書的位置?
簡直笑話。
許書媛見姿月臉色不善,又說:“俞文意跟我提過那道士的一些事情,或許我知道姑娘想要問的事情呢?”
姿月抿唇,定定的看了她好幾眼。
“那道士所說的貴人,是誰?”
提起這個許書媛就有氣,“童玉青說她是貴人,我倒是看不出她哪裡貴了,橫豎看著都是個賤人!”
姿月擰眉,“我看那道士往前頭指了一下,你看見他指著誰了?”
許書媛想了想,“當時他們三個站在一起,他指的……是俞翀吧。”
姿月覺得不對,她當時雖然沒跟那倒是站在一起,但是她能肯定,那道士指著的根本就不是俞翀。心裡快速的閃過幾個念頭,她抓起了許書媛的手,又順著來時的路走了回去。
一直到了俞翀的院門口,姿月才停了腳步。許書媛扭頭看她,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
姿月先撤回了自己來時所站的位置,又叫許書媛站在那道士的位置,按著道士所指的方向,抬手指著前方。她走到許書媛的身後,腦子裡回想著俞翀三人所站的位置,順著許書媛的手望了過去……
“姿月姑娘還有事兒?”
童玉青端著個藥碗從屋裡出來,正好就看見了這一幕。眼前快速的晃過先前那一場鬧劇,那道士也是這樣,站在院門口指著慶安說貴人……
心口一顫,頓時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許書媛在看見童玉青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收了手,接著便回頭去看著身後的姿月。姿月嘴角噙笑,眼底又是一片冰冷,看的許書媛心驚不已。
院中的童玉青穩了穩心神,放下那藥碗快速的就走了過去,似是沒看見許書媛,衝著姿月一臉感激。
“從姿月姑娘叫我們撿出那兩味藥之後,我夫君的身體就一日比一日好了。”童玉青笑得真誠,更是直接拉起了她的手。“姿月姑娘是我們夫妻的恩人,七王爺更是厚德,大恩不言謝,玉青只能下輩子來還了。”
許書媛愣了一下,上回老夫人要叫懷香把俞翀藥裡的兩樣東西換過來,結果還沒下手小廚房就著了火,那兩味藥材擺明了是有問題。而現在童玉青這番話又是什麼意思?難道姿月一早就發現了藥材的不對勁,知道俞翀的病是老夫人下的手?
姿月既然知道,那七王爺不是也知道了?
許書媛越想越心驚,恨不得現在就飛到那邊去,好好跟俞文意和老夫人商量個對策。
姿月將手給抽了回來,往許書媛身上看了一眼,冷冰冰的一雙眼眸裡一閃過威脅。
“如此便好。二夫人好好照付俞二爺,姿月就先告辭了。”
說吧,姿月自己就朝前走了。許書媛狠狠瞪了童玉青一眼,也跟著走了。
童玉青一直站在院門口,直到她們兩個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後才跑回了屋裡,把剛才看見的事情跟俞翀說了一遍。
慶安正好在屋裡,聽見這番話後立馬就坐不住了。
“我去叫人殺了她!”
“她可是成子睿的人。”俞翀將他喊住,“姿月謹慎小心,成子睿比她還要謹慎小心。如果你冒冒然下手,那豈不是直接告訴了成子睿是俞府的人下的手?到時候追查起來,恐怕不好辦。”
慶安急了,“她回去之後肯定會跟成子睿說起我的身份,到時候追查起來,更加不好辦!”
童玉青插了嘴,“你有什麼身份?”
緊張的氣氛突然間就安靜了下來,童玉青的目光從慶安移到俞翀,見他確實是不想開口,冷冷一笑,“那行,你們哥倆商量著,我就不礙眼了。”
她轉身就走,左腳踏出門口的時候聽見俞翀輕嘆了一聲。她有意放慢了動作,但除了那一聲嘆息之外就再無其他了。
童玉青堵著氣的出了院子,站在院門口的時候又想起了那老道和許書媛的動作。她找準位置望向裡頭,隔著一個院子,恰好看見站在窗戶邊正背朝外頭的慶安。
慶安,他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