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翀氣定神閒的靠坐在自己的床榻上,聽她說完後便笑了。“我只是叫慶安把屏風撤下去,又沒說要過去睡,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童玉青一怔,頓時一張臉都燒了起來。
慶安哼了一聲,“青樓出身的人果真不要臉!”
童玉青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不敢置信的看著慶安。俞翀眼眸瞬間冰冷,“慶安你出去。”
慶安一臉憤憤,越過童玉青就朝著門口走。在他錯身走到童玉青的時候,她一把抓住了慶安的手。
“你剛才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慶安猛地把手給抽了回去,萬分厭惡的在衣服上擦了擦被她觸碰過的手背。“說什麼?你是耳聾了聽不見,還是剛才沒聽夠?”
“慶安!”
俞翀提高了聲音,帶著幾分嚴厲,可轉眼又捂著嘴的咳嗽了起來,原本靠坐著的人都已經咳的快趴下了。
慶安實在看不下去,只能又回去輕輕的給他順著背。想要給他倒杯水,可一提起水壺來才曉得,那壺水早就已經空了。
“你等著,我去給你換壺水來。”
童玉青又伸手將慶安的路攔下,可兩隻眼睛卻滿是憤怒的看著俞翀。“你查我?”
慶安抬腳直接闖了出去,站在門口冷聲說:“沒賣過風塵,幹什麼怕人查?”
童玉青緊咬下唇,那片唇已經是蒼白一片。“是,我出身青樓,不像你們富家子天生金貴,可我們心是乾淨的,起碼,你比你們俞家人的乾淨!”
俞翀停了咳嗽,眉心緊蹙的回看著她。她眼裡的痛苦和仇恨是這麼明顯,本以為上一次的淺談已經叫她放下了心防,沒想到她對俞家人的仇恨竟然還是這麼深。
她跟俞家,到底是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
慶安再進來的時候,童玉青已經把臉轉到另外一邊去了。給俞翀倒了杯溫水,等他喝完,又有些不放心。
“要不我去把藥煎了?”
俞翀搖頭:“不用,姿月來這麼兩次你難道沒發現她心太細麼?你今天煎藥,那明天呢?她已經去過小廚房,萬一下回過來……她說三日再來,萬一一會又殺個回馬槍呢?”
他是直接當著童玉青的面說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想著要瞞她。慶安往那邊掃了一眼,一雙眼眸閃過狠絕。
慶安站在床榻一側,俞翀見不到那副神情,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只放在那邊的軟榻上。
“這麼兩天我也死不了,再等等吧。”
慶安收起來他的小心思,將剛才姿月把其中兩味藥材挑出來的事情說了。“我還是去給你煎藥吧,你這身份拖不得。”
“也好。”俞翀頷首,意有所指,“以要折騰的事情還很多,不趕緊好起來,怎麼去追趕快意江湖的人。”
慶安聽得莫名其妙,服侍他重新躺下後就出去煎藥去了。
沒了屏風,童玉青連最後的遮擋都不見了。屋裡重新變得安靜,她整個人越發的覺得不自在起來。
忽的聽見俞翀下地,趿著鞋子過來的聲音。想著他昨晚上那一摔,童玉青下意識的就轉頭去看,卻見他已經拿了拿瓶藥走到軟塌跟前,正要掀自己身上的薄被。
她驚恐萬分的拽著身上的薄被,“你幹什麼?”
這個男人還有沒有臉!這種氣氛裡還能這般淡定的給人上藥?要說不佔便宜她根本就想不出別的形容來了。
俞翀冷著臉,一把拽下了薄被,拔了她的褲子,把藥抹在手掌心,一巴掌就印在了她的傷口上。童玉青疼得差點兒沒跳起來,這才驚覺他前幾次的上藥簡直太溫柔。
“你有病啊!”
俞翀冷笑,“我有病又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童玉青咬牙,“你就不能輕一點?”
一個巴掌又拍了下來,力道雖然是比上一次的輕了不少,可還是叫她疼得冷汗淋漓。
“我身子骨這麼弱的人能有幾分力氣?在你找到你心愛人快意江湖之前,只能委屈你先忍受我這樣的粗魯了。”
只是兩個巴掌而已,童玉青就已經覺得兩條腿又被他給拍爛了。在心裡把俞翀狠狠蹂躪踐踏了千百遍,才忍辱負重的提起了褲子。
“這筆賬,我先記著。姓俞的,你等著!”
最後一個字剛說完,俞翀的巴掌又落在她挺翹的臀部上。童玉青身子一僵,先前慘白的臉唰的一下漲的通紅。
“你剛才說要找個心愛的男人快意江湖的話我也記著。童玉青,你給我等